「什麼?」
傅沉眸子一怔,眉心瞬間擰出了一個川子。
瞥了眼一旁的許家人,大步走到窗戶前,壓低了聲音問:「怎麼回事?什麼叫不見了?」
「就是我眯了一會兒,賀兒也睡了,但是我醒過來,他就沒在病房了,我把醫院翻了一圈也沒找到!」
「別著急。」
傅沉抿了抿唇,忽然想起一個地方,「這樣,你先在醫院裡找,去調監控,找不到就去時家看看,我馬上去隨便,阿嚴因為時羨心情不好,估計不是去找她就是又去喝酒了……」
沈宴星應聲,結束通話了電話。
傅沉反過身,對許煜成道:「舅舅,我有急事,晚上就不回來了。」
剛要離開,就聽許慕嘉問:「你有什麼事兒?」
「公司的事,你不知道。」
話落,他不再多留,轉身離了許家。
這話騙騙三歲孩子還好,騙許慕嘉,不可能。
她剛才在傅沉打電話的時候,好像隱約聽見了什麼,隨便,什麼賀嚴心情不好。
看來,傅沉是要去隨便找賀嚴……
許慕嘉抬手碰了碰自己還有些紅腫的臉頰,心裡忽然有了盤算。
跟許家夫婦說了句自己累了,便逕自上了樓。
——
被傅沉猜準了。
賀嚴真的在隨便。
趕過去的時候,他正一杯一杯的給自己倒酒。
傅沉在門口給沈宴星發了個訊息,隨即走過去,直接把杯子從他手裡搶過來。
皺眉問:「阿嚴,你幹什麼?有傷禁忌喝酒,這麼簡單的道理你都不知道嗎?」
賀嚴不說話。
沒了杯子,就拿酒瓶。
對瓶吹。
他仰著頭,喉結一上一下。
把酒當水喝。
偶爾有幾滴溢位來,順著修長的脖頸滑落,反倒添了幾分性感。
「夠了!」
眼看著一瓶見底,傅沉抬手將酒瓶奪了過來,「你一直喝有用嗎?時羨知道嗎?她能看見嗎?你把自己折騰的人不人鬼不鬼,她卻什麼都不知道,那你是做給誰看?」
賀嚴手上一空。
無力地抓了兩下。
癱坐在地,手腕無力地垂在膝蓋上。
良久,他苦笑一聲,迷離地抬起眼睫,啞聲問:「那我還能做什麼?」
想見時羨,卻見不著……
想解釋,又解釋不清……
想後悔,可世界上沒有賣後悔藥的……
賀嚴緊緊捂住胸口,幾乎喘不過來氣。
他說:「阿沉,清醒著太難受了,心像被人揪著一樣疼,我受不了……」
所以除了喝酒,除了麻痺自己,他別無他法。
鬱悶的時候喝酒,醉的更快。
兩瓶下去,他頭疼的厲害。
加上空腹喝酒,胃裡就像點燃了無數火把,灼熱難耐。
一陣翻江倒海後,酸辣的味道湧上喉頭。
賀嚴詐屍般從沙發上站起來就往外沖。
不料才出門,手臂忽然被人拽了一下。
有酒精加持,本就站不穩地賀嚴更是歪歪斜斜地朝旁邊倒。
第170章 她想生米煮成熟飯
那人驚呼一聲,費盡全力地拖住他。
等傅沉追出來時,眼前便是這樣一番景象。
怔愣之際,就聽見那人尖著嗓子喊了句,「哥,你看什麼呀!」
話音才落,忽覺身上一濕。
腰間已經多了一片散發著酒味兒的嘔吐物。
傅沉一驚,連忙接過賀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