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與其他鑽戒不同的是,這枚鑽戒還是她曾經和賀嚴結婚用的婚戒!
她不會認錯。
戒指的內圈,還刻了她與賀嚴名字的縮寫。
可這枚戒指,早在五年前,就被她拜託陳嫂拿給賀嚴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
時羨眸中閃著驚詫。
與她相反,賀嚴卻異常平靜。
他認真的凝著時羨,聲音如大提琴緩緩拉奏一般,低沉醇厚,「羨羨,一個男人送給女人戒指,永遠都只有一種意思。」
而這個意思是什麼,時羨自然明白。
因為這句話,在很多年前,賀嚴求婚的時候,也說過。
記憶如潮水般湧入腦海,時羨覺得自己心臟都漏跳了一般。
似是有了預知能力一樣,在賀嚴即將單膝下跪的時候,她迅速將紅包和戒指通通塞回他手裡。
後退幾步,側過身,幾經平復,才使得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並無異樣。
可說出的話,卻也格外無情。
她說,「賀嚴,我不是二十歲的年紀了,我們之間,也早就不是一個戒指就能夠繫結到一起的關係了,以後,你別再做這些無意義的事了,我既然離了婚,就從來沒想過要復婚。」
說罷,她不再看他一眼,毫不留情的鎖上了酒店房間的門。
將賀嚴和婚戒,一同隔絕在外。
門外,賀嚴站了很久,卻沒有敲門。
最後,他將戒指收回口袋,深深凝了眼緊閉的門板,落寞地轉了身。
他以為,時羨心願地償,心情會很好。
所以才會選擇這個節骨眼兒冒險,不想還是失敗了
可仔細一想,失敗又如何,只要她活著,只要她在自己身邊,只要自己不放棄,遲早有一天,她肯定會被打動的。
——
在這個流量為王的時代,加上媒體們的宣傳,什麼事情都在以光速傳播。
不過一個晚上,設計展上一個名不經傳的小公司橫空出世的訊息就霸佔了各大頭條。
這個結果,時羨自然喜聞樂見。
可有人歡喜,自然就有人憂。
半山別墅中,一個打扮靚麗的女人坐在沙發上,死死盯著手機螢幕。
也不滑動,就這麼一直看著,似要將它看穿一樣。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將手機翻轉過來,冷眼睨著面前如鵪鶉一樣縮著肩膀的助理,「說說吧,怎為什麼會這樣?」
明明她的聲音很平靜,面上也沒有什麼波瀾,可助理就是能清楚地感受到凌遲般的感覺。
吞嚥了下口水,試探著開了口,「黎、黎總,我是按照您的吩咐去辦的事情,那刀片是我找人親手放上去的,但沒想到您走了之後,那個設計師她竟然、」能化險為夷啊!
助理在心裡發洩似的大聲喊出後半句話。
黎茉噙著怒意白她一眼,將手機扣在沙發上。
站起身,理了理有些褶皺的裙擺,漫不經心的問:「她能奪冠,是不是阿笙在背後幫她。」
「沒有。」
助理搖頭,「蔣總一直在臺前,而且,我也沒見那個設計師和蔣總見面。」
「哦?」黎茉動作一頓,眼底多了幾分興趣,「你的意思是,她是真憑自己的本事?」
「是。」
「倒真是有點能耐。」
黎茉唇角揚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默了默,才道:「我記得這次參展的設計師,都是由展會統一安排住在酒店的,去打聽一下她住在哪個房間,我也去拜訪拜訪這位能人。」
「恐怕不行。」
助理含了些為難,在黎茉死亡眼神的注視下,連聲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