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服務生將飯菜端了上來。
蒸汽騰騰,辣味嗆鼻。
時羨沒忍住後縮了下。
安渝正眉飛色舞,反倒是蔣寒笙注意到了。
關心了句:「沒事吧?」
時羨掩了掩鼻,淺笑搖頭。
見安渝還不停,蔣寒笙無奈嘆氣,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阿渝,你好吵,快吃飯。」
安渝說的起勁兒,忽然被打斷,委屈中透著不悅。
抬頭問時羨,「師姐,我吵嗎?」
時羨啞聲失笑。
指了指飯菜,「快嘗嘗吧!」
「你也吃啊師姐。」
安渝不顧形象的往嘴裡狂塞。
時羨其實並不太能吃辣,這些菜……
紅的似火,一眼望去全是辣椒。
她一時無法下手。
可架不住安渝熱情,還是夾了一些。
剛入口,辣味兒就順著舌尖朝喉嚨蔓延,待嚥下去那一瞬間,就像是燃燒的火球拂過喉管,燒的她火辣辣的疼。
原以為這就過去了,不想一陣辣味反回,直衝鼻底,壓了幾壓,也沒能壓下去。
「咳咳咳——」
她側身掩過雙唇,奈何如火龍般的辣味在胸腔裡亂竄。
見狀,安渝趕忙替她倒水,蔣寒笙抬手便去揪紙巾。
咳嗽聲引得周圍人紛紛側目。
甚至在角落裡,有個包裹的只剩一張嘴的人拿著手機,把這一幕拍了下來。
之後迅速在螢幕上點了幾下。
叮咚——
床頭的手機響了。
賀嚴用空著的那隻手撈過來,瞥見一條訊息。
——你老婆追的進展如何?
他勾唇,回:掌握之中。
——真的?不見得吧。
——什麼意思?
下一秒,螢幕上躍出一張照片。
賀嚴點開。
驀然起身。
不料坐的太猛,竟牽動了右手正在輸液的針管,嚇得身邊喬宇瞪大了雙眼,小心翼翼地去護著。
心驚膽戰,「總裁你小心點,別跑針了啊。」
賀嚴瞥了一眼,沒在意。
單手撥出去一個電話。
通了就問:「你們在哪兒?」
「怎麼,你要過來呀?」
對面傳來戲謔的聲音,「等你過來人家都吃完了吧?」
他故意說風涼話,「不過也是,這會兒正煮鴨子呢,你要是不來,等這鴨子一煮熟指不定就飛了。」
「我問在哪兒?」
「你求求我呀,你求求我,我就告訴你。」
賀嚴咬牙切齒,「沈、宴、星!」
「好好好。」
一聽他生氣了,沈宴星秒慫,「就華敘路的川香人家嘛。」
「誒你說,我運氣也是真好,本來是經紀人替我去談合同了我才能出來偷吃一頓,青州這麼大,沒想到這麼巧就、」
「嘟嘟嘟——」
聽筒裡傳來忙音。
他掛了?
他竟然掛了?
這麼快就過河拆橋的嘛?
沈宴星不可置信的盯著手機,心裡說不出的憋屈。
另一邊,賀嚴頭髮都快要豎起來了,掀開被子就要拔針管。
喬宇趕忙按住他,「幹嘛呀?」
「出院。」
「不是,為什麼呀?這還吊水呢,醫生不是說……」
「我沒時間在這兒吊水!」
賀嚴厲斥一聲,急的頭髮都要睡來了。
如沈宴星所說,老婆孩子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