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什麼?”
“可是今天早上沒睡醒的,好像是你吧?”
“放屁!”
這個放屁說得特別大聲,心竹一下子就挺直了腰板兒。
“閉目養神和睡覺,能是一回事嗎?”
“那我打坐的時候也閉幕眼神。我要和七天一起修行。”
“放屁!”
“師傅,你怎麼老是放屁啊?”
“放……”房轍老人看著知心竹,眼睛都歪了。
“你若是敢過去,我就從房轍老兒那裡把七天給抓過來。”
“那我也要過去,有本事,你和杜晦爺爺打一架啊,你都老掉牙了,還打得過他嗎?杜晦爺爺想揍你,不過就幾招的事。”說罷,心竹故意給老人作了個鬼臉,大搖大擺地要往隔壁走。
這句話是他最不愛聽的,房轍老人就像被人煽了兩耳光一樣,眼睛都不知道哪兒去了,都這把年紀了,居然要受一個不懂事的小女孩兒的氣,可一時又沒想到說辭應對。
就在心竹要走出房門的一瞬間。
“站住!”
心竹被老人一掌給吸了回去,背對著他。
“這才幾天啊,你就對這個七天如此上心?莫不是對那渾小子有意思?那好吧,既然這樣,你就去吧,老夫就算是成人之美吧。我老了,也沒什麼可教你的,還是閉目養神為好。”說完,房轍老人故作一副隨意的樣子。
心竹愣住了,猶豫了半天。
“我改主意了,我打坐。”
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不過,看那神情,似乎並沒有被老人猜中。
沒有回頭看老人一眼,直接就打坐去了。
“哼,你的天賦最差,還敢跑到杜晦那裡去?你這種天賦,普天之下,就我一個人能教。”
心竹沒有理會,閉目養神。
而事實上,老人不過是想讓她先息氣養神,好傳授法門要領。
……
而另一邊,杜晦老人與七天都在打坐,老人輕握七天的脈搏,起初緊皺額頭,然後慢慢舒展,卻又是緊皺額頭,那表情,跟看一本情節跌宕起伏的小說似的。
這脈搏時而陡峭,超出常人一倍之多,時而太過平緩,又只有常人的一半,甚至,有時候連脈搏都沒有。棘手,很棘手。七天並不知道,兩位老人為了能夠教他修行,已經爭論了好幾天。既然是傳說中的天賦,必然有傳說中的方法,只是這方法,是他們不知道的。而對於七天的身世來歷,也許老人比他自己知道得更多,但還是不甚瞭解。眼前,那些尚且可以不管,最重要的,便是讓他踏上靈脩之路。
“師傅,我都坐了大半天了,咱們還不開始修煉嗎?”
“你懂什麼,你的天賦最差,普天之下,除了我,沒人能教你。就連隔壁的房轍,也不能。”
“這修煉的第一要領,便是集中意念。沒有念力,就不能吸收靈力和控制靈力……”
……
房轍老人輕握心竹的脈搏。
一百三十一,一百三十五……一百五十,長嘆一口氣,緊皺的額頭一下子就舒張開了。
果然是這樣,果然是她。
這脈搏是常人的兩倍之多,放在她的身上,才是正常的脈搏。這幾天已經和杜晦老人商量好了,以後修行之事,自己教心竹,他教七天。把兩人分隔開來,實為修行方式不同。對於心竹的身世來歷,現在還不是告訴她的時候,眼前最重要的是,讓她變得強大起來。
“師傅,你都摸了半天了,摸出什麼名堂出來沒?咱們還不開始修煉嗎?”
“你懂什麼,你的天賦最差。要是把你扔給杜晦老兒,你這一輩子就廢了。”
“有那麼嚴重嗎?你是不是打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