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危黑暗深處。
那神秘的混沌黑土中,原本大步流星而去的邋遢黑影,猛然轉身看向那柄黑不溜秋鋤頭,臉上浮現些疑惑之色。
他似乎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難道還是諸聖所佈的局?”
他若有所思道。
按理來說,他被諸聖聯手擺了一道,陷於虛危黑暗深處的混沌黑土中,不應該會有挖混沌黑土的想法。
這挖混沌黑土和脫困是兩回事。
不可混為一談。
最主要的是,他為何要挖混沌黑土?
他現在實在沒有想到,自已挖混沌黑土的目的是什麼?難道是在混沌黑土之下,隱藏著什麼?
這個倒是有可能。
但是,在他的意識清醒過來後,為何卻忘記了?以他這種級別的存在,根本就不可能忘記……
但他的確忘記了。
難道諸聖聯手擺了他一道後,又設下可影響他意志的局?讓他在意識混亂之際,認為挖混沌黑土,乃是他自已的行為?
所以。
他現在無法確認。
這挖混沌黑土,到底是他自願的行為,還是因諸聖設局影響到了他的意志。
這時他思量一下就走回來,拿起那柄黑不溜秋的鋤頭審視起來。
這鋤頭不簡單,十分堅硬,不是凡物。
但問題是。
這鋤頭從何處來?
倘若是他自願挖混沌黑土,那麼他身上不應該有鋤頭,而他堂堂的土伯,又豈會隨身帶一柄鋤頭?
他雖然是土伯,但不是老農。
如此看來,這應該是諸聖扔給他的鋤頭……
“可惡!”
土伯冷笑一聲,似乎終於搞明白了。
但是,他亦忍不住暴怒起來,這是諸聖對他紅果果的羞辱,不由怒喝道:“這諸子沒有一個好東西,竟然讓吾做了千餘年的挖土工……”
“待吾脫困後,必定血洗聖道,以報千年之仇。”
土伯暴怒道。
渾身迸發出可怕至極的氣息。
這時他猛然扔掉鋤頭,便飛掠而出,去追尋若隱若現的牛叫聲。這牛叫聲蘊藏著神秘力量,可指引他從虛危黑暗中迴歸。虛危黑暗深處十分可怕,即使連他亦會迷失,尋不到迴歸的路……
哞——
在混沌黑土中,傳來若隱若現的牛叫聲。
土伯一邊仔細聆聽,一邊極速追去,片刻後便仰天大笑起來,道:“哈哈,聖天竟然崩塌了……”
“崩得好!”
土伯大笑不已,身上的氣息在瘋狂瀰漫。
雖然他身上瀰漫出來的可怕氣息,擾動了混沌黑土,卻無法破開混沌黑土。所以,即使是他,亦只能一步步走回去,無法破開一層層空間飛掠。
牛叫聲若隱若現。
土伯不斷朝牛叫聲追去,腳步越來越快。
轟!
片刻後,土伯一拳轟出,混沌黑土立時被轟碎,使得四周震盪不已。接著,他便看到前方的混沌黑土中,埋著一座聖碑,聖碑上書寫著“畫地為牢”四個大字。
每一個大字,皆散發著可怕的聖力。
四道聖力交織出一座巨大的牢獄,正好把土伯困在裡面。
但是此時,土伯已經清醒過來,自然不會被法家聖人的“畫地為牢”所困。法家聖人的“畫地為牢”,只能睏意識混亂時的土伯,卻無法困得住清醒時的土伯。
況且諸聖早已經歸隱,所留下的聖碑,力量亦不如往前。
轟轟轟——
土伯一拳拳轟出。
每一拳皆轟出可怕至極的力量,差點便可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