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筋疲力盡,不得不飄落下來休息,廖靖華搬著手指頭算了一算,自己與迅輪翻御空飛行,這一天怕是行了五六千里之遙,可是卻還沒有走出這沙漠去,不過好在那窺視的感覺已經消失,倒是讓廖靖華放下心來。
廖靖華一向對吃睡都沒有什麼要求,簡單的捉了幾隻小獸,弄了些枯草烤得半生不熟與迅分而食之,在沙地上挖出一個大坑來,廖靖華與迅相依偎著,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常年如野人一般的生活,初期幾乎是每天都生活在生死邊緣,讓廖靖華學會了用最短的時間入睡,並且在睡眠中保持著足夠清醒,其實以廖靖華此時出竅期的修為,保需平心靜氣一兩個時辰便可以完全恢復過來,可是廖靖華卻一直很難將自己看成是一個修真者。總是習慣性的天黑就想要睡覺,純是一種心理上地需求而不是生理上。
天柱峰上的夜色很短,短到只有短短的三個時辰而已,天近黎明,東方微亮。四周還是蒙籠一片的時候正是一個最警醒的人也頭腦發沉的時候,可是廖靖華不是,越是到這個時候他就越覺是警覺,在睡夢中,廖靖華忽然覺得心中一悸。猛然一躍而起,巨人棍也瞬間到了手上狠狠的掄,砰地一聲巨響。一物被他打成了兩截,可是身也是一重,一人攔腰將他抱住,廖靖華大驚,正欲回棍或是掙開,又是一人掛到了身上,頗大的力道將廖靖華從躍起的半空拖回了地面。
四周沙塵揚起來,一條條人影竄了起來。看著那一個個土黃的身影,廖靖華知道,是沙人追來了。
迅突然從睡夢中驚醒,還處於半迷濛狀態,當下便被幾十條人影撲倒在地。用他們隨身攜帶的一種,只有手指頭般粗地強索捆了個結。以迅的力道,別說是手指頭粗,就算是大腿粗的強子都一樣掙開,可是這個沙人的繩索極為怪異,好像結實得很,繩子將迅的白毛下地面板都勒出了血跡也不見迅能掙開那繩子。
廖靖華怒喝一聲,在地上一個翻滾爬了起來,棍子還不待揮出,十幾條人影不要命的撲了上來,廖靖華的棍子掃飛了三個,可是另外地幾個卻撲到了身上,再次將廖靖華撲倒在地上,在沙地上,伸出幾雙手來死死的把住廖靖華一隻大腿,又是數百人向廖靖華撲來,將廖靖華死死的壓在下面,這不由讓廖靖華想到了疊羅漢這個遊戲。
忽哨一聲,壓在廖靖華身上的沙人們退了下去,廖靖華一挺身站了起來,巨棍一甩,嗚嗚做響,可是他卻不敢有所動作,老沙出現了,這個該死的傢伙竟然將一根蠍爪尖頂在迅的脖下讓廖靖華不敢妄動,若是迅還是像在海中那樣一身的硬殼,廖靖華必將會直接舉棍打上去,可是看著那蠍爪尖已經頂入了迅的皮肉裡,廖靖華可真地是呆住了。“要麼你老實在呆在那裡我的人把你捆上,要麼我就把你這個寵獸幹掉再找你的麻煩。”沙人大叫著。
“你別亂來,在下束手就縛便是,你放了迅。”廖靖華大叫著,沒有人比廖靖華關心迅,也沒有誰比迅對自己還好,它從來都沒有欺負過自己,沒有騙過自己,是自己最為忠實的夥伴。
“去你孃的,你當我老沙傻呀,我放了他還能抓到你嗎?老老實實地讓我的人捆住你,我自然會放了它。”老沙說著用拳頭捶了捶迅地腦袋,砸得砰砰做響,迅嘶嘶的叫著掙扎著,奈何這繩索怪異,怎麼也掙不開,反而徒增傷痛。
“好好,來來,把我綁上。”廖靖華說著收起了巨人棍向四周那些沙人叫道。
後面揹著大捆繩索的沙人撲上前來,惡狠狠的一腳便踹到了廖靖華的腿彎上想讓這個數次破壞了他們好事的書生跪倒在地上,廖靖華的腿一崩,反而將那沙人彈飛了出去。
“孃的,你還敢動?”老沙大叫著,蠍爪尖鑽得更深,迅停止了嘶叫,一聲也不吱,只是用那又綠油油的眼睛看廖靖華。
“在下只跪天地君親師,別人,是無論如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