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混賬小子!如今國家處於危難之中,你卻仍舊憊賴不堪,難道想把朕給氣死嗎?”
柳銘淇訕訕的笑笑,“陛下,小臣真的不懂這些……銘觀他不就挺好嘛,你去問他!”
“你……”
景和帝的胸口不住的起伏著,讓趙壽擔心他給氣爆了。
下一刻,景和帝揚起了一疊紙張,“你不懂?那為什麼給苗太升出那麼多計謀,還給他畫了那麼精細的圖紙?你不是不行的嗎?”
這下子柳銘淇就挺直了胸膛,“陛下,這些人事方面的東西,我真是不懂。但是苗大人要孤身赴江南,為了讓他更好的掌控漕運衙門,為咱們大康王朝做出卓越的貢獻,小臣我是絞盡腦汁,才想出一點東西來啊!您不誇獎我也就算了,還來指責我,這有道理嗎?”
“敢情還是朕的不對了?”景和帝氣笑了,“你對苗太升,可是比對朕好啊!”
“不一樣,不一樣,那是實打實的針對某個事情的計謀和策略。”柳銘淇搖手道,“小臣最擅長的還是發明創造,漕運不就包括了這些嗎?這是專業對口了呀!”
皇帝不懂專業對口,不過還是懂了這個意思。
他冷哼了一聲,舉著手裡的圖稿,“你的東西到底有沒有用?”
“如果做出來了,肯定有用。”柳銘淇道,“不過還需要他們多根據實際情況來除錯,然後多使用多試驗,這樣才能因地制宜的做好這些專業船。”
“嗯,要是能隨時清淤,那就會大大的減少災害的可能。”景和帝微微頜首,“你也算是立了一功……但是!”
好吧。
為什麼誇獎人之外,都要加一個但是呢?
柳銘淇趕緊端正了神色,謹聽教誨。
景和帝道:“你給他出的什麼餿主意?徹底撤除漕卒?你知道這會鬧出多大的不方便嗎?好幾萬人的生計,就被你這麼的廢了?”
“您可別這麼說。”柳銘淇忍不住反駁,“他們現在的日子過得就好了?上官隨意的驅使他們,就跟奴僕一樣,什麼髒活累活都是他們做,結果一年到頭連溫飽都不行……逼迫他們只能在修繕和哨卡上面做手腳,敗壞了名聲不說,還讓商品價格大大的增加,這是好的嗎?”
又來了!
趙壽臉皮子都在抽動。
這位裕王世子……不,德王殿下,經常說著說著就沒有個尊卑,這是你給皇上說話的態度嗎?
他比起溫文儒雅又知禮節的寧王來,簡直是兩個極端啊!
皇帝被他反駁了,臉色又不好看,但卻沒辦法反駁回去。
他雖然在宮裡,但這個事情還是曉得一點,反正漕卒過得比漕運軍士苦很多就是了。
大運河的許多關卡上下其手,其中也少不了這些漕卒們的身影,他也曉得。
可這是千百年來都有的事情,是這麼好解決的?
他沉住了氣,問道:“裁撤了他們,你讓他們做什麼?”
“簡單嘛!”
柳銘淇想都不想,“我不是讓苗大人大力打造造船廠嗎?造船廠需要那麼多工人,至少能解決一半的漕卒。剩下的一半,正好可以拿去修復修繕江南各地的堤壩——就跟咱們京畿地區的這麼幾萬人一樣,怎麼的也能忙活年時間了。
其餘的年之後再說,反正呆在哪兒都比他們在原位置上好,這樣不但他們自己過得艱苦,對商人們也是巨大的痛苦,簡直是塊快折磨瘋了!”
景和帝一愣。
咦,這倒是不錯呀。
“不過造船廠用得了一兩萬人?”景和帝問道。
“這是之前他們的格局太小,不知道造船的好處。”柳銘淇一下子就不小心飄了,“造船多,就代表著我們和海外的貿易多,把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