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官員。並且品行也不是太浮浪,至於河堤上唱歌,那個少年沒有愛美之心,經歷了盧生事之後,她反而認為宋九這樣的人是一個良配。就是盧生他專情,以他的家世,想進盧家的門坎,還是很困難。進宋家的門,半點問題都沒有。
不過眼下兩者身份還略有些懸差,所以她說湊合。
但她在看,宋九如果象盧生那樣猴急地撲來,馬上就會攆人。然而讓她失望,宋九打了一個哈哈道:“謝過玉娘子款待,天色不早,我要回去了。”
讓他坐在這裡,看一看,喝喝茶,聽聽小曲子行,良配是什麼,終身大事,豈能馬虎,能不走嗎?
小丫環奇怪地說:“日頭才偏西。”
“家中有課要教,”宋九站起身一拱手就走。
“真是不懂風情啊,”丫環氣得直哆嗦。玉蘋嘆口氣道:“翠兒,好人家是看不上我們了。”
“他是好人家?”
“不用多,兩年,你再看吧,我去送送他。”玉蘋也站起來,追了出去,喊道:“九郎,莫急,奴家送送你。”
送行沒有關係,宋九站在門口。
兩人肩並著肩往前走,玉蘋道:“九郎,難道你看不起我?奴家可是真正的清倌人。”
“那個,那個,玉娘子,那個太急,我們都不瞭解。”
“奴家只是一個比喻,能否問一句,那個小蘋倒底那一家行首?”
“玉娘子,沒有這個人,說老實話,今天是我第一次進妓館。”
玉蘋不由掩嘴大樂,這一笑嫵媚至極,就象春花在抖動著花枝,無比的燦爛動人,引來無數行人觀看。玉蘋又含笑道:“九郎,你可害苦了許多好事人。”
“這是詩詞,不能當真,比如李太白寫的那句,飛流直下三千尺,但不能真認為廬山瀑布會有三千尺那麼高。”
“也是,這是奴家佩戴的香囊,九郎可否收下。”
香囊啊,這算不算定情的信物?宋九有些猶豫不決,不過有許多人在看著這邊,宋九終未拒絕,決定收下,宋九大大方方,一拱手道:“謝過玉娘子美意。”
接過香囊,一個香料袋,裡面裝著香料,似蘭似麝,幽幽清香瀰漫,十分好聞。上面還繡著一隻黃鸝棲息在樹枝上,樹枝上綻放著幾朵桃花。玉蘋一欠身,施了一個萬福道:“以後九郎若有空常來坐坐,奴家隨時恭迎。”
說完,曼妙的身影折回。
宋九把玩著這個香囊,不知道她說的是真還是假……
……
時光如流梭,一天天過去。宋九繼續想著他的發財大計,不過朝廷一些官員有些頭痛了。正好有人狀告知制浩高錫貪贓枉法,狀子到了御史手中。去年春天時,高錫弟弟高銑參加進士科考試,高錫刻意拜訪開封府推官石熙載,希望石熙載出面推薦高銑。宋朝知制誥是一個尊貴的官職,一個有實權的國家秘書,不但能代皇帝寫詔書,還能封還宰執與皇帝不合理的書旨。石熙載知道高錫得罪不起,不過高銑辭藝淺薄,比如宋九他寫不出象樣的四六體駢文,多少還能寫一些馬馬虎虎的古散文、詩,對經義也懂得不少,這個高銑幾乎是一竊不通。宋朝有連坐的,這樣的人石熙載不敢推薦了。從此高錫將石熙載恨上心頭,多次利用職務之便在趙匡胤面前說石熙載的壞話。
高錫也未想到石熙載背後的人,他明為開封推官,實為趙匡義的幕僚,很早就是趙匡義的部下。趙匡胤打算換人,趙匡義將經過一一道來。實際這背後的故事會更多,但現在兄弟倆關係好,趙匡胤指不準那一天就領兵外出,京城有一個成年睿智的皇弟坐鎮,柴家孤兒寡母被自己搶走皇位的故事也就不會發生。
當時兩下都未處理,今年高錫去青州辦公,私下裡接受節帥郭崇的賄賂,所過之處又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