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死者入土為安,讓本官打憂死人,本官還有沒有臉面見人?”
“是啊。”
“並且他再三說到用鐵,這個橋這些房子古怪,為什麼能造得起來,估計與大量用鐵有關,然而朝廷鐵都不足用,如何一年分配給他三十萬四十萬斤鐵?沒有鐵,這個橋這個房子還是造不起來。但他能想出辦法使鐵產量增加,多餘出來的鐵分一點給他又有何妨?並且以此功,再遷墳也不能算是太孟浪。”
劉嶅聽明白了,宋九想實現那個賭約,到了時間能將那些錢帛交出來,必須要投入,一步差池就算是失敗。他前面有無數難關要闖,這只是其中的一道關卡。這道關卡闖不過去,接下來毫無意義,殘忍一點以欺君之罪將其處死,寬容一點趁早取消那個賭約,以免貽笑千年,又省得遷墳惹出一大堆麻煩。
“殿下英明。”
“什麼英明,我也慚愧啊,那個奇人來到京城,我那時也任了開封府尹,居然半點風聲未聽到,讓這小子渾渾噩噩地看他離去。不知道此人來自西方那個國家,難道那些國家文明遠勝於我們中國(中國指正朔之國)。可惜天下未定,不然派使去西方看一看。”
“二大王也未必,我問過那些挑筋教人,他們也說過西方有許多古老發達的文明,因為戰火不休,許多文明皆被催殘失傳。”
“中國豈不是如此,若諸葛亮的木車流馬在,那對付蜀國……”趙匡義話風一轉:“當然,若他真奇蹟般地做到,雖因為他的刁滑,難以進入兩府,也不妨在三司裡取一官職讓他擔任。”
“殿下,極是,這樣都能讓他成功,那麼以一國資源讓他利用,會是如何?正好十幾年後他到了三十而立之年,也稍微成熟穩重一點,殿下妙想啊。”
兩人不由哈哈大樂。會斂財不算本事,偏偏這小子學那些粗漢子,講一些良心與江湖義氣,雖不大好,這卻是他不會苛民的保彰。
……
“燕博士,張博士,這個伏天索性讓學子們放放假吧,”宋九道。天越來越熱,雖然教室很大,但一間教室擠了六十多個學生,還個個不是小孩子,就更熱。人站在黑板上,粉筆也經過過濾,將大顆粒過濾掉,但塵埃無法避免,用木棉擦子一擦,紛紛揚揚,飛進衣服裡,渾身發癢兒。再加上汗水,全身粘乎乎的。學生也在用粉筆,筆墨紙硯用,也練字,終用得少,多貴啊。他們同樣不大好受。一到下課,一起跑到宋九前後兩個院子的水井邊,提著水往身上澆。或者將頭撲到水桶裡大口大口喝著冰冷的井水降溫。
放在前世,不知道有多少學生能倒下,但這時代身體素質就是好,象鹽,包括宋九吃的鹽一樣,可以說皆是有毒鹽,但偏偏就沒事兒。頂多人生七十古來稀……
因此宋九提出三伏天來一個小署假,二十幾天的假期。
“不行,宋九,本來朝廷是準備讓他們做匠戶的,只教授幾個月就要全部徵走,看到你帶著他們算賬比試贏了,又說了一年時間,朝廷雖沒有表態,等於默視了你的一年。為何時間放寬,乃是未來不僅是讓他們做匠戶,而且準備任用一批人做小吏。匠戶簡單,只要粗識幾個字就可以做匠戶。然而小吏那麼好做的?只一年時間,在這一年時間內,你還時常來一個假期,還餘下多少天?現在又放一個三伏假,不行,我不準!”張博士道。
“也不完全是放假,我們佈置一些作業讓他們在家中複習,若遇到疑難的,可以過來向我與朱三請教。實際我也不想放假,但這不是國子監,房子大,透風,涼快,又能時不時來一口冰飲解涼消署。”
“宋九,何謂冬練三九,夏練三伏?我乃朝廷命官,這些學子與我一非親,二非故,將來他們只是小吏,也不會指望他們能報答我,為何我還要來教?子不教,父之過。他們家中都窮,父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