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然而宋九隱隱看到他眼中的失落。
這個表情他在韓重贇眼中也看到過的。
也許另一個時空潘美與曹彬功勞皆不小。但大家疏忽了一件事,象高懷德,韓重贇他們那一個不能打?其中一半人武功不弱於曹潘,甚至有近十人比潘曹更能打,只是趙匡胤不給他們機會罷了。
於是有的人信佛,有的人象高懷德這樣整天在城外打獵,都看不到人兒。
宋九不知道怎麼說,岔開話題道:“高將軍,也不大現實,我朝十幾萬禁兵,廂兵不作數,一人換一套盔甲,需四五十斤鋼,雖有鋼監,還會有損耗,一套盔甲必須要鐵一百到一百五十斤,這還是指高爐冶出的鐵,不然更多。那麼整個宋軍換裝,需兩千萬斤鐵,這是不大可能的。”
“但有了比沒有的強,只要有,就可以慢慢換,早遲一天全部會用上真正的鋼甲。”
宋九還是不以為然。
就算全部用上鋼甲那又如何呢?
不說各個大將陸續下放隱退,就說禁兵,趙匡胤想法多多,唐軍最強大的時候是府兵沒有完全崩壞的時候。京城拱衛是羽林軍與各州縣輪戍的府兵共同承擔。
那些府兵從鄉下上來,生性質樸,勇敢善戰,也能帶動京城羽林軍的訓練積極性。但宋朝反過來,一起養在京城,在這個花花世界裡養著,禁軍早遲養成花架子。
也許趙匡胤有他的考慮,最少能說可以使國家迅速撥亂反正,作為宋九,也不想五代時光重新上演,到時候別要開發河洲,保命吧!
宋九對軍事不懂,高懷德他們對鋼鐵不懂,還疏忽了一種可能,盔甲成本不減少,而將盔甲重量下降到二十五到三十宋斤,用這個節約的成本多鍛打兩到三次,也許犧牲了部分防禦力,然而盔甲減少了二十斤重量會帶來什麼意義。
宋九隻想武器沒用,還在想他一件不懂的事,說趙匡胤重文輕武吧,也沒有用多少真正的文人,趙普他們不能算是文人,是半文半武的書吏,例如書吏出身的李處耘,自小就以勇武聞名,於是南下時慕容延釗生病了,他立即將軍隊接手過來。若說威脅,這些人能文能武,威脅更大。
很多事他想不懂,越想越會看到一個人的影子。
沒有多說,這哥倆一個成了工頭,一個成了獵人,讓他們慢慢訴說衷腸吧,宋九離開,繼續看工地。
第三天,潘惟德、符昭壽、石保正與高處恭再次聯手過來,高處恭好久未來宋家了,不知道是不是河洲上那一面,高懷德對兒子說了什麼,今天來了。符昭壽說道:“九郎,錢湊齊了。”
“好。”
宋九接過賬冊,加上胡老大這邊的,與原來的餘下的錢帛,正好二十五萬三千餘緡,還得給王繼勳面子,符昭壽寫了一封信給王繼勳,解釋了原因,僅收下王繼勳五千匹帛。
實際包括去年平整河洲的錢帛,一共是二十八萬兩千餘緡,還不包括宋九倒貼下去的許多錢帛。在宋初,這也是一個驚人的天文數字。
宋九看過賬冊後說道:“你們再派幾個可靠的勾當人與管事,一去吳越,給當地百姓一些訂金,讓他們多種甘蔗,另外再派人去北方,或者周邊的牧場,與牧民們簽下契書,明年秋後大肆收購牛奶,只要牛奶,羊奶與馬奶不要,但不能零散,我明年會研究出一種儲存方法,以便運到京城,不會變質。”
四人匆匆回去。四家子皆拿了不少錢,符家也套下去,拿了七千餘貫錢,潘家同樣拿了五千多貫錢。這麼多錢,不能說是玩票了。
宋九開始組織人手動工。
沒有急著運各種材料,而是先挖下幾個很大的深坑,這是做未來的冷藏室,不僅是冰窖,未來會出現各種食材,必須要冷藏保鮮。那怕就是遊戲場,也要有一些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