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現在還未見過爹是什麼樣子,心裡爹爹的地位變得偉大不已,從孃的口語之中她可以感覺到。只要爹回來了,娘和自己就不會被欺負了。
清晨天亮了,小靈兒已經在單薄的被子裡睡著了,王九娘一夜沒睡。一針一線的縫縫補補,準備今天賺的錢給小丫頭買肉包吃。
認真的做著針線活時,屋外傳來一陣腳步聲。一個家丁模樣的人捆著一名廚房的火頭,進入了後院。
身後更是跟著一名翩翩白衣的藍家大少爺,臉色陰晴不定的踏入院裡。
“小賤婢出來!”為首的那名家丁年紀大約四十歲左右,雖然在藍府裡面是下人,似乎身份也不低的樣子,領著幾名奴僕走了進來,站在茅屋前嚷嚷了一句。
藍家大少爺一副饒有興趣,看戲的表情站在院內,身旁更有一名侍女端著熱騰騰的茶水,隨時服侍的樣子。
王九娘聽到這聲叫罵,心中也有些無奈,她雖然為藍家生了一個千金,但在沒有任何名分之前,藍府大院裡不管是僕人還是主人都看不起她,一直遭受白焉辱罵欺負。
這名四十餘歲的家丁,名叫張老三,平常沒少欺負這娘倆,衣衫不整,看上去剛從被窩裡爬出來。
王九娘放下手中的針線,披著一件單薄的衣服緩緩走出,看了一眼家丁說道:“張管事,有什麼事嗎?”
“賤人,瞧你做的好事,少爺早就囑咐,讓那個孽種關在柴房裡面面壁思過,小小年紀竟然什麼不學,非要學著偷,竟敢將少爺的燕窩粥給偷喝了,如此孽種你將她放出來作甚!”張管事一臉為少爺不平的樣子,看起來極為忠心,指了指身旁被粗繩捆著的火頭,此人已經是鼻青臉腫,說道:“少爺也同樣吩咐過,這幾天你們娘倆沒飯吃,這小子竟敢偷偷給你飯,觸怒了少爺,家法已經伺候了!”
說完這張姓管事,似笑非笑的看著王九娘,臉上滿是一陰笑,那意思很明顯,既然犯了錯自然要一視同仁,這夥計都受到了杖責,你這賤人也逃不脫家法伺候。
“你們到底還是不是人?靈兒這麼小,如何能受得了這些折磨,好歹她也是將軍的女兒,你們怎敢如此對待!”王九娘聞言極為憤怒,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讓,讓這些僕人都要騎到頭上拉屎了,若是所有的責罰衝著自己來,她還會繼續忍讓,可這責罰的意思就連自己的小女兒也逃不過,母親的天性激發,臉上沒有絲毫恐懼的說道。
她的目光早就看到了來到院內看戲的大少爺,心中想著看來今日的事情是逃不過了,但不管如何也不能讓女兒受到仗責,那麼嬌小的身子,如何能受到這個傷害。
“小?這小孽種就不該出生在這個世上,連庶女都算不上,你應該清楚自己只是一個丫鬟,別以為給老爺生了一個丫頭,就以為能烏雞變鳳凰。縱然是老爺也從未將你當一回事,五六年了,你何曾見過老爺給你個名分,真是乃蛤蟆想吃天鵝肉!”張管事似乎不吐不快,言語之中尖酸刻薄,絲毫不將對方看在眼裡,有大少爺在背後撐腰,他啥話也敢說。
王九娘被他罵的生生愣在了當場,眼中滿是不可思議,這管事雖然沒少欺負過她們娘倆,但從未這般羞辱,因為估計大將軍的面子,這些管事也有分寸,如今有大少爺撐腰,自然是落井下石的破口大罵,什麼話夠侮辱人,就罵什麼話。
“不準罵我娘!你才是孽種!”
就在王九娘發愣之際,小丫頭怒氣衝衝的從茅屋裡跑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