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秀麗青年依照方才「放哥」表演時的動作五指成爪,直直插入。果然,五根指狀的金條几乎不分先後地掉落在地,再看那錠原本完好無缺的金元寶上早已多出了五個洞。
「哇!!」水融激動地拍手歡呼,「師父好棒!」
「這不算什麼。」秀麗青年莞爾道,「融融,師父給你看個更厲害的。」說罷,他隨意將手上帶著洞的元寶猶如捏泥巴似的摁扁搓圓,沒幾下功夫,一隻短尾巴、胖乎乎、圓滾滾的可愛小狗赫然出現在眾人面前,讓大家瞧得眼睛都直了。
「融融,」秀麗青年彎下腰凝視著目不轉睛的水融,「喜歡嗎?」
「嗯。」水融用力點頭。
「送給你了。」秀麗青年笑玻Р'地將小狗遞到水融手上,懶洋洋地直起腰,「拿去玩吧。」
「謝謝師父!!」水融興高采烈地接過金色的小狗,捧在掌心,愛不釋手。
「師父——」石莫飛拉長了聲音,含著十分羨慕和一臉期盼望向自己的師父。
「好吧。」敦厚漢子搔了搔頭,無可奈何地道,「我也給你捏一個好了,不過,你師父我的手可沒那麼巧啊……」
「沒關係。」石莫飛立刻容光煥發、眉飛色舞起來,「我對師父有信心!」
——事實證明,有些事情光靠信心是遠遠不夠的。石莫飛怔怔地捧著一坨高高低低、歪七扭八、說不清是什麼的東西左瞧右瞧:「師父,這是什麼?」
「這是……哈哈……」敦厚漢子仔仔細細地打量了半天自己的「傑作」,不確定地道,「這是小鳥……不對,這是樹……也不對……我覺得比較像座山……徒弟,你認為呢?」
「……師父,」沉默片刻,石莫飛抬起頭認真地評價,「你捏東西的本事跟我爹畫畫的本事一模一樣呢。」
「呃……」
「莫哥哥,」水融揮手招呼道,「我們一起來玩吧!」
「好啊!」石莫飛晃著手上那一坨不知是什麼的東西高高興興地跑了過去,臨去之前還不忘好心地安慰了自己垂頭喪氣的師父一番。「師父,你別難過,莫飛不會因為師父你捏東西太差勁就不要你的。」
「……那還真是謝謝你了。」敦厚的漢子露出深深的苦笑。
「阿放,」秀麗青年嚴肅而又鄭重地拍著戀人的肩,「你放心,我也不會因為你捏東西太爛就嫌棄你的……哈哈哈哈……」說著說著,終於忍不住地捧腹狂笑,笑得差點沒滾倒在地,什麼優雅文靜的氣質統統拋到了九霄雲外,根本沒有一點形象可言。
——他這頭笑得開懷,旁觀眾人可沒一個笑得出來。阮千風瞪大眼死死盯著少主手中那一坨不明物體,一張臉活像見了鬼;林灝小心翼翼地伸過手去摸了摸金狗,嘴裡不停地嘆著氣;掌櫃的拚命揉著眼睛;小張的嘴巴足以塞進一整個雞蛋;就連一直躲在牆根打哆嗦的兩個人也瞧得瞠目結舌、呆若木雞。畢竟,並非每一個人捏起金塊都能像捏麵糰一樣的輕鬆自如。如果不是正巧從樓下走上來兩個人打破了沉悶的氣氛,大夥兒只怕還得傻愣愣地呆上許久。
這兩人一男一女,男的四十上下、肥頭大耳;女的三十出頭、婀娜多姿。他二人並排著攜手緩緩拾級而上,在踏入二樓看到某人的一瞬間,二人臉上不約而同地閃現出不可置信、驚喜交集、興奮莫名的神情,最後,兩人深吸一口氣,同時低頭恭敬地行禮。
「屬下徐州分壇(舵)壇(舵)主周昱(杜九)見過谷(樓)主。」
「老周,」秀麗青年頷首道,「好久不見,近來可好?」
「託谷主的福,」周昱笑得見牙不見眼,「屬下一切安好。只是三年見不到谷主,想念得緊。」
「杜九,」敦厚漢子笑著調侃,「人家的『望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