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就在隔壁支堂,我們倆沒事就罵上幾句,整個國子學有幾個不知道的?”
“哦……”
“你又在套我話?”
“沒有。”
“你最好沒有。”
“嗯。”
陸懷璟站起身來,似乎準備離開了,臨走時又說了一句:“馬球的事情我是絕對不會告訴你的。”
“難不成是兵法佈陣?”
陸懷璟吃驚不已:“誰告訴你的?!”
“還真是?”
陸懷璟終於意識到自己還是被套話了,氣得不輕,將陸懷清屋中的茶杯摔了洩憤,接著跑出了房間,生怕多留一會兒,又會洩露出去什麼秘密。
陸懷清也不責怪,吩咐人收拾了,接著坐在桌前陷入了沉思。
陸懷璟的馬車只能將俞漸離和明知言送到國子監門口,兩個人回到國子監後,發現紀硯白並沒有跟著回來,想來是回了國公府。
明知言將俞漸離送回單獨的號房,路上俞漸離對明知言道:“今日謝謝你。”
明知言卻搖了搖頭:“也是我擅作主張了,看似幫你掙回了清白,卻也將你推到了人前。
“你一向不喜歡拋頭露面,今日卻在眾多人的審視下,又一次揭開了你的傷疤給眾人看。”
俞漸離倒是覺得無所謂:“人不能既要又要,我想證明清白,還想獨善其身,這又怎麼可能?今日已經是很好的時機,很好的結果了,我很開心。”
“你是否也覺得……今日太過順利?”
俞漸離跟著沉默了半晌,輕笑了一聲:“嗯,像有人故意相助似的。”
起初他當是林聽的安排,為的不過是接近陸懷璟。
後來的事情卻像是衝著他來的,最為人多眼雜的地方,能夠第一時間傳出訊息。還有太子坐鎮,這樣的威脅讓胡漪瀾不得不妥協。
天時地利人和,順利得彷彿是有人故意協助,就連太子都被算計了進去。
明知言尚未想清楚,就被俞漸離打斷了:“不過也是你聰明,能夠把握時機。而且為了我,改變了自己的決定,我甚至覺得……愧對於你。”
明知言停下來,皎潔月色下,他站於樹間,像是月色給他披上了長長的大氅。
他一向站得筆直,沒有半刻的鬆懈似的,今日卻彷彿卸下了什麼。
一向笑比河清的男人,在此刻釋然地微笑:“這件事對你來說是心結,對我來說又何嘗不是?這個結果讓我覺得,我之前的堅持都是值得的,很暢快,很開心。”
“可……”
明知言打斷他:“沒有什麼可是,旁人都只看到我的光鮮,只有你會努力撫平我曾經的傷。為了這一些被治癒的片刻,做出什麼都值得。”
說完,明知言拍了拍他的肩膀:“今晚你我都能睡個好覺了,你早點休息,我回去了。”
“好。”
俞漸離目送明知言離開,一個人回到號房。
他坐在安靜的號房裡怔怔出神,一直堅持的事情在這一日結束了,他是釋然的,也是迷茫的。
又一個人靜靜回想今日的一切。
片刻後他起身,走到桌前拿起了自己構思的話本,全部都藏進了櫃子最深處,決定不再碰這些東西了。
不能為了幾兩銀子,沒了自己的良心,畢竟……人家確實一直在幫他。
之後他還要努力重振俞家,接俞家人回京,所以他不能懈怠,只能去思考其他的賺錢法子了。
彷彿結束了什麼,其實卻是剛剛開始。
太學
俞漸離重回太學, 這訊息不出一日便在國子監裡傳開了。
四門學曾與俞漸離同一支堂的監生,早晨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