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開始接這個活的時候,根本沒想過會發展成這種程度,彷彿十個讀書人,就有三個看過他的話本一般。
“這是肯定的,我生怕旁人知道了你。”留松保證得非常鄭重,畢竟他是真的很怕俞漸離被發現,還拿出了最大的誠意來。
現在俞漸離可是他的貴人。
他最近都打算換一個大一些的店鋪了,現在的小鋪子都裝不下那麼多絡繹不絕的客人。
俞漸離交了稿子,心事重重地走回自己的宅子。
開啟院門,便看到黃啟坐在院子裡等他,見他進來便問:“俞公子,今天干什麼活兒啊?”
像個任勞任怨的老黃牛。
“今兒還是做床的框架。”俞漸離回答。
“好嘞!”
黃啟是一個本分人,沒什麼花花心思,人比較單純,答應幫俞漸離幹活,就幹得盡心盡力的。
這導致俞漸離從早上就開始思考,之後應該給黃啟準備什麼飯菜比較好。
兩個人幹得熱火朝天的功夫,紀硯白帶著曇回來了俞漸離的宅子。
顯然紀硯白也是第一次來看俞漸離買的宅子,進來之後看了看,也沒多餘評價什麼。
如果來的人是陸懷璟,定然會評價宅子怎麼這麼小,完全不夠住之類的。
但是紀硯白不會有那種想法,他會站在俞漸離的角度,替俞漸離思考。
對於俞漸離當時的經濟情況,能買下這個宅子已經是最優的選擇了。
紀硯白隨便看了看後,問道:“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俞漸離趕緊拒絕了:“不用!我自己做完全是為了省錢,你來幫忙,我覺得這錢省得不值當……”
這完全是為了節省一貫錢,卻要花十兩去請客感謝的無腦事件,他可做不出來。
紀硯白卻沒給他拒絕的機會:“不用你感謝我,我就是隨手幫幫忙。”
“這、這哪裡說得過去啊……”
買一個廉價的宅子,為了省錢買來材料,卻讓國家的將才幫他幹活。
說不過去!
紀硯白竟然表現出了不耐煩來:“我說了不用客氣,你為什麼還囉唆?”
“對不起。”俞漸離瞬間軟了態度,誠懇道歉。
“都要做什麼?”
“哦,我教你。”俞漸離只能真的去教紀硯白。
他怕再拒絕下去,下次紀硯白喝醉了酒,就跟他抱怨:為什麼不讓我幫你鋸木頭!你是不是不把我當朋友?為什麼黃啟可以,我不可以?我也要鋸木頭!
關上院門,院子裡的一群人幹得熱火朝天的。
俞漸離繼續盤算起來,這得買幾個菜來?
誰知紀硯白乾完了之後整理衣服的時候說道:“我們去找陸懷璟吧。”
“啊?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嗎?”
“上次贏了崇玄學還沒慶祝,找他慶祝一下。”
“你是想讓陸懷璟請客?”他真沒想到,紀硯白居然是這種人,“真慶祝的話,也不能就我們幾個人。”
“陸懷璟會把其他人叫來的,放心吧。”紀硯白很是篤定,“我是在幫你省錢,我猜測陸懷璟很想請客,而且憋得夠嗆。”
俞漸離看著紀硯白和黃啟等人將他的院子歸攏乾淨,曇回也去陸家通知陸懷璟了。
他們這邊還沒歇一會,陸家的馬車就已經到了,聽隨從的話,陸懷璟居然在短短的時間內訂好了酒樓,他們已經可以過去了。
在這方面,陸懷璟厲害得有些不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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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漸離和紀硯白坐在一輛馬車裡。
馬車搖晃,穿越熱鬧的街道,喧鬧聲充斥著兩個人的耳朵。
似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