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多了一個可以商量的人。
等到了下午,終於等到了去邊境送物資歸來的隊伍。
城門口還有在歡迎的居民,對於清辭郡主的善舉,不少人也是敬佩的,如今的清辭郡主如同凱旋的英雄。
清辭郡主並未開啟馬車回應民眾,顯然也十分疲憊,眾人也理解。
俞知蘊戴著帷帽走出去,不知道哪個馬車裡坐著自己的哥哥,只能朝著為首的馬車走過去。
車伕似乎認識她,很快讓她上了馬車。
馬車停了片刻,不久後俞知蘊又下了馬車,招呼自己父親和弟弟朝著後面的一輛馬車走過去。
隨後,這一家人一起上了馬車,不久後俞井何獨自下了馬車,乘坐自家馬車回家。
俞知蘊和俞漸齡乘坐的馬車沒有跟隨清辭郡主回郡主府,而是單獨朝著俞家而去。
馬車上,俞知蘊沉默地握著弟弟的手,就算她之前一直是懂事且冷靜的,此刻的眼淚也在不受控制地下落。
豆大的淚滴順著她絕美的面容滑落,墜落在衣襟上。
她能夠猜到俞漸離經歷了什麼,此刻又在做什麼。
哥哥既然已經做了決定,她只能默默跟著演完這場戲。
俞漸齡見姐姐的模樣,想要詢問又不敢,只是怯懦地看著車廂。
他還以為上來就能見到哥哥,可車裡只靜靜地放著哥哥的工具箱。
他雖然很多事情都不懂,卻也能猜到,他的哥哥可能出事了。
回到家中,俞家亂了一瞬,似乎都在努力抬什麼進去。
不久後,俞家歸於平靜。
“確定俞漸離被抬回家裡了?”陸懷清詢問,似乎有些意外。
“聽說是邊境條件艱苦,又遭遇了暴風雪,斷糧數日,俞漸離的身體承受不住又病重了。”
這種結果似乎不讓人意外,畢竟俞漸離一直病懨懨的。
旁人似乎都不理解,俞漸離為什麼非得跟去邊境,也不知真的能幫忙,還是去添亂的。
有些人,真的是為了點軍功什麼都豁得出去。
也是俞漸離走得巧,他離開後不久明知言便出了事,俞漸離也不需要跟著乾著急卻幫不上忙了。
如今病重了回來,知道明知言的事情恐怕更幫不上忙了。
陸懷清聽完沉思了片刻,隨後輕笑道:“我之前是不是過於關注他了?”
他還以為俞漸離恐怕有點能耐,結果……這樣就結束了?
不過如此。
太子被關了禁閉,陸懷清也被牽扯其中。
不過他的情況並不嚴重,只是假期結束也沒辦法立即去崇文館上課罷了。
在家裡看看書,跟著禁足幾日,倒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權當是休息了。
他又問:“那小子那邊怎麼樣了?”
“似乎是聽說俞漸離病重的訊息了,想去看,夫人不讓,鬧起來了。”
“嗯,知道了。”
他知道自己的母親絕對不會讓陸懷璟離開陸家,便也沒再關心。
禁足結束,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忙,他又躺回到榻上休息,養精蓄銳。
“娘!”陸懷璟是真的急了,朝著陸夫人喊了出來。
陸夫人氣得發抖,被侍女扶著才能站穩:“你、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像要發瘋了一樣!”
“俞漸離病重,我去看看還不行嗎?!”
“他生病,自然有大夫醫治,你去了又能有什麼用?”
“他的那個身子板,說不定哪次見面就是最後一面了。他去邊境一個月的時間,這得吃了多少苦?!”
“那也是他自討苦吃!”陸夫人努力喘勻了氣回答,“誰也沒讓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