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他們都不敢招惹我。”
俞漸離想起紀硯白的樣子,突然笑了起來:“也是。”
紀硯白沒懂他的意思,只是側頭看向他,欲言又止。
這時他們身後傳來急促的跑步聲,兩個人同時回頭,看到陸懷璟追上了他們。
看到他們兩個人,陸懷璟停下腳步,哽咽著朝著俞漸離喊道:“俞漸離,你要努力多活些日子。”
提及這個事情,俞漸離一如既往的平淡,還能笑著回答:“嗯,我會努力的。”
“你輕易別死。”
“好。”
陸懷璟似乎也沒有別的事情,說完這個又快速轉身,朝著自己的號房方向狂奔。
紀硯白看著陸懷璟感嘆:“跑得還挺快。”
“他怕黑。”俞漸離無情地揭穿了陸懷璟,笑得溫柔,“他應該是鼓起勇氣甩開隨從過來和我說話的,現在怕黑,只能趕緊往回跑。”
“你的舊疾……真的難以根治?”紀硯白問道。
“我母親也是因為這個病去世的,她去世時也才三十幾歲。我原本情況沒有這麼糟糕,是家中出現變故後才急轉直下的,在老家時險些喪命一次,也算是鬼門關走了一遭。”
“那個胡三公子也真是作孽。”紀硯白再想起胡三公子,甚至有著恨意。
“他們會遭報應的。”俞漸離回答得輕鬆,重新朝著他們的小院子走去。
他知道胡家的下場,可是被誅九族的結局。
他們可是明知言得到權力後,第一個報復的人家。
想到他們那麼慘,俞漸離的恨也就沒有那麼明顯了。
“馬球的總決賽在中秋節那一日,晚上是千燈會,很多人都會出來。到時候你想辦法單獨出來一段時間,軍師想在那一日見一見你。”
“是談改進兵器的事情嗎?”
“嗯,不僅如此,我還想讓他幫你看看,他是我知道的所有人裡最有本事的,還見多識廣,他定然能幫你出謀劃策。”
用生辰嚇唬馮光棲還行,真遇到軍師那樣的行家,他還是有些心虛的。
他有些糾結,聽到紀硯白繼續說了下去:“呂君期也會在那一日見軍師,你們一起。”
軍師收徒,他跟著去看看也可以,說不定注意力不會多餘放在他這裡。
他點了點頭:“好,我會想辦法甩開陸懷璟的。”
他都能猜到,那種熱鬧的日子陸懷璟定然會熱情招呼他一同遊玩。
尤其是他們還合作做了花燈,註定要一起驗收成果。
但是軍師出門的機會想來很少,私底下見面很難,容易被各種黨派盯上,這是最好的時機。
國子監和弘文館第二場比賽,還是毫無波瀾地贏了。
這期間,國子監還進行了月試。
這一次的月試就頗為傳奇了。
明知言一如既往的成績好,他的積分早就突破兩位數了,甚至到了驚人的程度。
大家都猜測,他怕是很快就要離開國子監了,畢竟他已經歸順太子了。
只是不知道他最後會被分到什麼樣的位置上。
太學這邊,俞漸離再次獲得了兩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