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和你這樣的人在一起。”
“可我這一回什麼都沒有做!”
“別自以為是了,你用他祖母的性命威脅,這還不是傷害他嗎?”
“老夫人本就病重,我是真的救了她。”
“她病重的時間……非常有利於你啊。”
“……”
“所以你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你還是那個惡劣到骨子裡的人。按照你的手段,你可以用我的命去威脅陸懷璟,說你可以救我,但是需要他和你在一起,你說不定真的可以成功。雖然……他這一回還是會恨你,厭惡你。”
“……”林聽看著他,沒有回答。
想來也是真的回答不出來。
“你威脅不到我,這一次的警告同樣無效。我還是會阻止你接近陸懷璟,因為我依舊覺得你不配,就算我死也不會妥協。”俞漸離用最柔和的面容,最溫柔的語氣,說出了最狠的話來。
沒有半點猶豫,沒有一點動搖,他堅定他的想法。
他雖然身體弱,但是心理強大得要命。
他輕笑著看向林聽,最後捧著自己的東西毅然離開支堂,留下神情複雜的林聽。
俞漸離捧著東西走出太學,便看到紀硯白撐著傘在等他。
雨幕裡高大的身影,撐著一把煙青色的油紙傘,靜靜地等候。
雨滴在傘面跳躍,又靈動地掉落,落在他腳邊的地面上。
他快步跑到了紀硯白的傘下,笑著問:“你怎麼知道我這個時間會出來?”
“曇回告訴我的。”
“哦……有這個順風耳還真是管用。”
“還有一個訊息,剛剛聖上擬詔,宣佈你的父親即日回京,官復原職。”
聽到這個訊息,俞漸離的心口猛地一跳,他沒想到清辭郡主的能力這般強,竟然可以官復原職。
他激動得許久沒能回答出來。
一直在努力的事情,在這一日如願以償,他還有些恍惚。
彷彿……無憾了。
紀硯白撐著傘,傘面微微傾斜,同時說道:“如今工部情況不容樂觀,聖上這般做也有著警示的作用,告訴他們,如果沒有真本事,只想著偷奸耍滑,自會有別人頂替他們。”
俞漸離認可這個說法,抱著東西的手又緊了緊,道:“這對我來說是好訊息。”
“沒錯,你終於可以家人團聚了,你買的宅子也有用處了。”
提起這個,俞漸離瞬間幹勁十足:“嗯,看來我的傢俱也要加速做了。”
“我會幫你。”
“好。”俞漸離已經不會拒絕紀硯白的幫助了。
在紀硯白的陪同下,兩個人進入了國子學支堂內。
這一路上,不少國子學的監生都在圍觀。
有些開朗的,乾脆直接搭訕:“厲害啊俞漸離,當初還去四門學偷看你的模樣,幾個月的時間,你就到國子學了!”
“謝謝。”
支堂內,陸懷璟顯然早早就在等了,在俞漸離進去後便拍著自己旁邊的桌子道:“俞漸離,坐在我身邊!”
紀硯白在此刻指了指後排,道:“我旁邊也可以,我讓他換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