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漸離算是懂了,並未回應。
林聽道:“就當一切從現在重新開始,之後你看我舉動再決定,要不要繼續阻攔我靠近陸懷璟。這次我救你,你只要答應我這一件事就可以。”
俞漸離知道,此刻只有他活下去,他才能保證明知言能順利出獄。
或許明知言過些日子也可以出獄,可這些日子註定會經歷一些皮肉之苦。
林聽很可以坐視不管,這樣那些秘密也會隨著他去世長埋地底。
這樣,便沒有人阻攔他靠近陸懷璟了。
他最終只能輕聲回應:“嗯。”
“忍著些吧,你的身體情況都不如陸老夫人,一會兒我施針時你會很痛苦。”林聽說著站起身來,拿來自己的包裹開啟,取出銀針來。
俞漸離只能閉上雙眼,準備咬牙強撐,等待林聽施針。
許久他才睜開眼睛,似乎有些疑惑,痛苦的還沒開始嗎?
誰知睜開眼睛就看到林聽笑得狡黠:“哦,我嚇唬你的,我治病不疼。”
“……”林聽也挺賤的。
兩日後。
之前俞井何的舊友在俞井何這裡吃了虧,回去後被不少人笑話,心中一直記恨。
今日他叫上了自己的三兩好友,準備一起來俞家找回顏面。
俞井何自然是不歡迎的,這群人裡卻有人唱白臉:“大家都是曾經的同窗,望吉也是想著是好事才上門的,你那般將人打出去,如何也說不過去。”
“就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你怎能這般動粗?若真的追究,對你之後也不好。”
“沒錯,咱們大家有事先把話說開了……”
望吉站在一邊,似乎是有人撐腰了,趾高氣揚的:“他就是不識好歹,他們傢什麼情況,他自己不清楚嗎?他女兒不好找夫家,不也是因為他?”
唱白臉的人反過來勸說:“望吉,你也少說兩句。”
俞井何如今心情已經沒有之前那麼差了,懶得和他計較,只是不想接待他們:“如今家中混亂,各位先回吧。”
“別,我們也是想看望孩子,病重這麼多日子,也是可憐。”
他們也都知道國公府的人來過。
可在他們看來,也是俞漸離之前幫了紀家軍一些小事情,回來後人病重,國公府於情於理都會前來看望。
可人沒了,之後國公府又能對他們照顧多少?
俞井何還是那個俞井何,性格怯懦,工部排擠他,怕是很難再有更大的出息了。
之後一個鰥夫,又死了大兒子,家裡孩子身體不好的傳聞會越傳越厲害。
俞知蘊只會越來越難說人家。
小兒子還小,能不能有出息誰又知道?
“望吉也是好意,不過劉家長子的確是有些缺陷。我們這兩日也想過,想到了一家更合適的,趁著現在還有人願意,不如就將婚事定下?”
“沒錯,男孩如今也在國子監的太學,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相貌也極為俊朗,父親還是從五品官員……”
“不用!”俞井何再次拒絕,甚至不想詳細去問。
望吉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