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地照看著俞漸離,生怕他身體出現什麼狀況。
畢竟昨夜俞漸離那又哭又堅持的樣子,他仍舊記憶猶新。
兩個人走進國子學的走廊,居然遇到了迎面走來的林聽。
他們似乎都沒想到林聽會出現在國子學內。
林聽見到他們也不意外,反而坦然地說道:“放心,我在清廉堂。”
“哦……”俞漸離含糊地回答。
林聽打量著俞漸離的狀態,俞漸離努力裝成無事發生的模樣。
結果林聽還是在白了紀硯白一眼後,對俞漸離招手:“你過來,來。”
俞漸離只能走過去詢問:“怎麼?”
林聽懶得說話,對他勾了勾手指。
俞漸離竟然也懂了,抬起手來給林聽診脈。
紀硯白站在不遠處等著,卻被林聽趕走:“光天化日之下,我不會怎麼他,你先忙去吧。”
紀硯白似乎有些不喜歡林聽的態度,可也知道此刻恐怕是自己理虧,只能回了清潔堂。
林聽診完脈,對俞漸離道:“你等會兒,我回去給你寫個單子,你照著單子配藥,持續服用。”
“是調理身體的嗎?”
“壯陽的。”
俞漸離聽完快速左右去看,確定沒有其他人後才道:“其實也不用滋補。”
紀硯白挺行的。
林聽知道他是誤會了,於是道:“是給你壯陽的,你病了太久,沒辦法和正常男子相比,你也別太丟人。”
“……”俞漸離無言以對。
林聽也沒多說什麼,走回清廉堂給他寫單子。
此刻在走廊裡等待的俞漸離,突然覺得林聽像霸道總裁的私人大夫。
不過他很快放棄了這個想法,沒見過林聽這麼惡毒的大夫。
不久後林聽重新走了出來,道:“我勸你今日回號房休息。”
“是明日能好一些嗎?”俞漸離接過單子的時候問。
“也不是,今天你坐在支堂的時候,可能有少許血液滲出,衣服是淺色的,我怕你尷尬。明天應該就不滲血了,你記得吃流食。實在不行你尋點女子月事時用的,應該可以化解尷尬。”
俞漸離沉默了一會兒道:“我去跟監丞請假。”
“去吧。”
陸懷璟到了清潔堂後,便開始魂不守舍的。
等到了上課,他才注意到俞漸離沒來,於是用嘴型去問紀硯白:“人呢?”
紀硯白也是有些溜號,看到陸懷璟問他,他只是聳了聳肩,也不回答。
陸懷璟只能重新坐好,撐著下巴看著前方發呆。
林聽突然來了國子學,這件事還是讓他半天不能回神。
他還真以為林聽會來清潔堂,結果卻去了清廉堂。
今天一早,清廉堂差點敲鑼打鼓迎接林聽進門,高興得彷彿全支堂一起娶了媳婦兒似的。
此刻他的思緒有些管不住。
林聽似乎也可以預備官職了,也不知會成為什麼官。
機遇不好的話,應該像明知言那樣。若是機遇好的話,應該像是俞漸離那樣。
若是不好不壞,也能官及六品、七品吧。
對於林聽的出身來說,也算是不錯的前途了。
這些人都有了未來,他還沒有眉目呢。
另外一邊,紀硯白也在溜號。
似乎從昨夜之後,他的魂魄便散了散,至今沒能全部收回。
世間竟然有這般美好的事情,他雖然在書中看過,卻沒想到會讓他喜歡到這種程度。
沒夠。
真的沒夠。
博士仍舊在講課,紀硯白卻什麼都沒聽進去,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