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還順帶將桓修丟在原地的褲子也拿起來,給他闆闆整整地放在床邊的腳凳上。
“現在是疊褲子的時機嗎?”
桓修被莫名地戳到了笑點,忍不住低笑了起來。主要是席然一個一米八幾、身材健壯的大男人,這會兒人妻一般地跟在他後頭撿褲子還順手疊了,讓他覺得十分反差萌。
席然和桓修認識後說的頻率最高的話就是“對不起”和“抱歉”了。防止他再道歉,桓修沒等對方張口便先說道:“不許道歉。”
“……”席然張了張口,又硬生生把話吞回去了。
“來這兒。”桓修坐在床上,拍了拍床,示意讓席然過來。
“可以嗎?”席然看起來還是有些敬畏,好像桓修睡的那張床是什麼聖域寶地一般,不敢靠近。
“啊,可以啊。”桓修掃視了席然全身,慾望又有些抬頭。蟲族本來就是性慾旺盛的種族,因為出生率低,若再不熱愛床上運動,那總蟲口,尤其是雄蟲的數量就要愈發慘淡了。只是他現在腦中稍微清醒一點了,比起繼續接下去該做的事,還有別的想要和席然溝通的話要說。
席然平時做事動作都雷厲果斷的,這會兒卻小心謹慎得緊,神態掩飾不住的忐忑。爬上床後就僵在一邊,不知道自己是該等桓修的指示,還是來繼續給他服務。
“這時候問這個可能有些煞風景……但我好奇,你以前和你那個,前夫?是怎麼相處的?能和我講講嗎?”
桓修是真的好奇,席然的反應和技巧都青澀得可以,不要說這是接過一次婚的蟲,說這是處男他都信。從別人口中的八卦其實他也能猜到席然以前的婚姻絕不是什麼美好的回憶。如果對方不想說,桓修不覺得是什麼問題——反正他自己也有許多秘密沒有坦白。
但他還是想問問,希望這問題不會讓對方為難。
不過席然低下頭,沒有任何抗拒,開始開口向他闡述。
“一開始我是經由上司介紹過去的時家。幾年前那會兒,我在軍部裡竄得很快,很多貴族都會在軍雌裡挑選物件。孤兒出身的我本就沒什麼選擇權……當時我也比較愚蠢,上司提起的時候,一心擔憂拒絕會影響自己的發展,不加思考就同意了。”
“我沒什麼優點,前任雄主也更偏好亞雌一些。家中的雌侍和雌奴很多,所以其實我服侍他的次數沒幾次……只是碰巧那幾次就有了小夜。當然,後來發現小夜是雌蟲後,他基本上就沒有來見過我了。”
“小夜出生後,前任雄主偶爾來過幾次,可能因為心情不好,小夜又是吵鬧的年紀,他煩躁起來就對孩子動粗,我忍不住出言頂撞了兩句,惹惱了他……後來就是外面傳言所流傳的那樣,我因為大意,出任務時受了重傷,以後都無法擔任前線作戰了。被排程回後勤部門之後,從各種方面來說我對時家都沒有用處了。早些又惹怒了前任雄主,所以……”
“……這樣啊。”桓修隨口問問,沒想到席然講得這麼透。他不知道怎麼安慰席然才是,這經歷也是一個大寫的慘。
“所以小夜才那麼膽小?”
“……是的。”席然面露愧色。顯然是覺得自己這個雌父當得很失敗。
“你受傷在哪裡?”桓修上下打量著席然,對方的身體很完美,面板也沒有哪裡有傷疤的痕跡。
“在骨翅上。不影響基本使用,但多少有些遲緩。對軍蟲來說很致命。”
桓修想起來,雌蟲是有翅膀的。平時收折起來放在身體內部,大約是在肩胛骨的位置。骨翅不會用於日常移動,只有作戰和危急時刻才會展開。
說起來他至今為止還未曾親眼見過骨翅這玩意。
緊接著,桓修又突然問了個略顯尖銳的問題:“所以……你和前任沒什麼感情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