頻往桓修的方向掃過來。
“冒昧地問一下,您是來找誰的呢?”
“席然……不知道你認不認識。”
“當然!”站崗計程車兵露出有些憧憬的表情。但因為還在崗位上所以十分克制,“您是他的雄主……?”
“你還知道我嗎?”桓修也不是太驚訝,畢竟之前流言滿天飛,那點破事貴族中都傳遍了,軍部裡八成也有不少風聲。
“多少聽說過一些……啊,不過說起來今天席教官不在啊。“
“啊?”桓修驚訝,猛地抬起頭來,“不在嗎?”
“早上他是來了的。但是下午他提前請假離開了,好像是要去醫院。”
“你確定?然後就沒回來?”
“是的……我剛想起來。”站崗計程車兵看到桓修這樣驚訝就有些沒底氣了,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說錯了話。席然沒有將此事報告給雄主,那他也不應該就這樣說出來……可是他不說,桓修等更久最後還是會發現的。
席然從來沒有提過去醫院的事情,桓修心裡有些慌。席然這樣嚴於律己的人應該是不願意曠工的,普通的身體檢查儘可以週末去做。他特意請假在工作日去,還沒有和自己說過,桓修有些擔心對方是不是有什麼嚴重的傷痛瞞著他和小夜。
桓修希望是自己多心了,立馬拿起通訊器給席然撥了電話。席然過了有一陣子才接起來,聽到電話接通了,桓修才安心了一些。
“雄主?怎麼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是有什麼急事嗎?”
“我今天訂了外面的餐廳,接上小夜一起,晚上在外面吃吧。”
“啊,好的。那我結束之後過去。可以把地址發給我嗎?需要我去接您嗎?”
桓修走遠了一些,不想讓外人聽見兩人的對話:“我特意來軍部附近想接你去餐廳的。”
“不、不必這樣勞煩……”
“我已經到了。”
“……”
聽著對面一陣沉默,桓修就知道席然的確不在軍部了。對方不擅長說謊,但是肯定有什麼難言之隱,所以這種時候只能沉默以對。他都可以想象得出對方焦慮但又說不出話的模樣。
“你不在軍部?”桓修主動開口問道,“我聽門口的蟲說你請假了。”
“是的,我來做複檢……”
“怎麼不周末做?我還可以陪你去。”
“啊,是……醫生安排說,呃,今天合適……”
“你一點都不會撒謊啊。”桓修無奈道,對方從語氣開始就暴露無遺了。
“……對不起。”席然的道歉的聲音非常低,情緒難辨。
“我很擔心你啊,你是身體出什麼問題了嗎?莫非得了什麼重病?怎麼不跟我說?”桓修追問道,沒等那邊回答,他繼續道,“算了,見面再說。我去找你,你在哪個醫院?”
席然說了地址,剛想接著說讓桓修不要親自跑一趟了,他馬上就可以直接去餐廳見他們。但桓修不容得席然拒絕,已經掛了電話叫車過來了。
席然拿著通訊器發了一會兒呆,直到房間裡的醫生走出來,看了一眼站在走廊裡的席然,問他“還有什麼需要諮詢的嗎”,他才回過神來。
“今天就這樣吧,謝謝。”席然擠出了一個非常勉強的笑容。
“那麼檢查報告在這裡,”回到診療室,醫生遞給席然幾張釘在一起紙張,“也請不要太過憂慮。我看到您還有其他的諸如骨翅外傷的問題,這個需要保持心情輕鬆才能更快地痊癒。”
“真的沒有什麼藥之類的嗎?”席然還是有些不死心。
“抱歉,對於孕率過低的問題我們也無能為力。我很能理解您的心情,但如果有這種藥,全世界的雌蟲都會來瘋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