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讓我摸你的尾巴呢。”
明阮指著一小塊地方。
靳千鈺無奈又好笑,自覺的走到明阮指的那片地上坐下,尾巴一甩,伸到了他面前。
這次明阮心滿意足的摸了個爽。
靳千鈺忍著敏感的尾巴傳遞到四肢百骸的酥麻感,在明阮看過來時,偏開頭,藏住眼中的危險。
兩人燒烤後,又去摘了次漿果吃。
一切就像普通的一天。
夕陽時,雪豹和明阮默契的走出了洞穴,回到了他們初遇的那道山崖。
山崖為東西走向,日落時,金紅的光灌滿v型崖間,盛大燦爛。
明阮順著雪豹的背,“之前你一隻豹曬太陽時,都在想什麼呢?”
靳千鈺也看向明阮目光所落的方向,與他觀賞著同一束陽光。
明阮的話勾起了他的回憶。
他記得,之前每一個休息的時刻,他都在想。
自己會在什麼時候死亡。
或許是因為不進食的惡性迴圈,或許是在某次脫力後摔進深谷。
他並不害怕,只是好奇。
但那些可能發生的結局在遇到明阮後,已經被盡數抹消。
現在他在想,
如果不是關乎明阮榮譽執行官的爭奪,他一定不會離開的這麼早。
靳千鈺能感受到,自己早就可以逆獸化了。
他也思索過,屬於他的逆獸化契機會是什麼?
時懷逆獸化,是有人想佔明阮的便宜,而謝格溫逆獸化,是明阮遇到了危險。
靳千鈺很期待,明阮會告訴他什麼樣的答案。
太陽下降到了最合適的位置,整個山崖成一貫長虹,早一分,晚一分,都不算最盛。
“要去跑一圈嗎?”明阮偏頭問。
雪豹聞言,不拒絕,乾脆的站起來蹦噠了兩下,活動筋骨,就要出發感受一下這久違的地形。
卻被明阮摟過了脖子。
明阮從自己身上摘下了什麼東西,扣在了雪豹身上。
看著雪豹努力彎著脖子去嗅,明阮說明:“是給執行官配的防護裝置。”
如果說初見時的明阮,只會歎服於雪豹遊走在生死邊緣的帥氣與瀟灑。那麼現在,明阮希望他的豹寶可以安安全全的帥氣瀟灑。
雪豹抬爪撥弄了兩下防護裝置。
星際的護具已經發展的非常完善,所以追求極限運動人從來都不佩戴護具。
否則哪裡還有極限呢?
此前靳家便表示,如果他想玩,帶上護具,隨便他怎麼玩。
靳千鈺拒絕了。
護具只會讓他更明顯的感覺到,他被無形的鎖鏈拴著四肢,卡著脖子束縛在這不屬於他的天地之間。
但現在,明阮給他戴上了這個。
明阮見雪豹一直低頭撥弄,卻不出發,他思索:“是不習慣有這個東西嗎?”
他猶豫著打算幫雪豹取下來,覺得自己是不是有些多次一舉。
雪豹卻靈活的一扭躲開。
今日不同以往。
現在,靳千鈺戴著明阮的護具,只覺得這護具像一□□在他手腕上的毛絨繩子,牽著他的不是冰冷的利益與責任,而是另一種,令人心臟痠軟,內裡充盈的東西。
有人牽著這根繩子,領著他重新走了一遍過去的路。那些無所謂的住處,食物,無所謂的時光,全部被賦予了有趣的回憶,賦予了新的期待。
他不會再以生命為賭注,向未知的死亡中尋求自己存在的證明。
他在這個世界找到了“意義”
……
行了。
雪豹最後抖抖毛,尾巴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