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說。
明阮回憶了一下,想起駕駛機甲時偶爾出現的輕微不適感,猜:“應該是輕甲磨的。”
一般專門駕駛輕甲的機甲師都會穿機甲服,輕甲也是量身定製的,不會出現這種情況,像明阮這種非定製,無護具,又在短時間內運動過量的,就會出現在這種情況。
“嗯。”宿聿雲沉沉的應了一聲,微微隆起的眉頭一直沒鬆開,嘴角也拉的更平了一些。
他好像在自責。
明阮觀察著宿聿雲的神色,輕快著語調安撫道:“沒事的,不是很疼,而且就是要磨一磨之後才會適應的。”
明阮試圖轉移話題:“你的晚飯呢?還是隻吃營養液嗎?”
他說著,打算收回手,卻感覺對方收攏了手指,將自己的手困在了掌心。
壓的更緊的溫熱觸感讓明阮心頭一跳。
“嗯。”宿聿雲單手從空間鈕裡拿出隨身醫療儀,將醫療儀對準明阮破皮的地方,然後認真看著醫療儀的治療進度跳動。彷彿那不是一個小傷口的治療進度,而是星艦儀表盤上的什麼攻防資料。
明阮僵硬著姿勢,感覺自己被拉住的手心很快就出了一層薄汗。
他看了宿聿雲兩秒,趕忙掩飾似的低頭,左手拿起筷子一戳,將剛剛掉回去的那塊肉塞進了嘴裡,嚼嚼嚼。
空氣中一時只剩下了醫療儀工作時發出的輕微白噪音。
片刻的沉默後,宿聿雲突然開口,“今天午休的時候發生了什麼?”
“午休?”明阮想起今天第一次見到宿聿雲時的情況,跟他簡單解釋了一下和那幾個a區同學的事,將那場輕甲對決也一筆帶過。
宿聿雲聽完,說,“下手輕了。”
沒等明阮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他頓了一下,又說,“被人近身是很危險的事,保護好自己。c-012四號,他離的太近了。”
宿聿雲意有所指。
明阮眨巴眼睛,好像聽出點別樣的味道,卻又不能確定,一時間像是安靜的小鵪鶉,不敢多說其他話,生怕下一秒宿聿雲就要說出些什麼不得了的事。
明阮慢吞吞的嚼著,但飯盒就那麼小一個,他吃的再慢,也很快清空了裡面的最後一粒米。
風靜靜地吹著兩人。
明阮看著在日光下搖曳的花枝的影子,才發現不知從什麼時候起,自己的心跳一直很快。
他們坐著幹什麼呢。
宿聿雲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明阮看著花枝的影子漸漸拉長,他試探問:“幾點了?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宿聿雲垂眸看了一眼光腦,沒有告訴明阮時間,只是說,“再坐一會吧。”他的語氣是與平日截然相反的輕軟,像是在徵求明阮的同意,又好像暗含著請求。
“想再跟你坐一會。”他又重複了一遍。
說完,他似是覺得自己拿出的籌碼不夠,於是,明阮親眼看著宿聿雲拿下軍帽,一雙黑白條紋的圓耳朵就這樣從白色的髮絲間冒了出來。
膝蓋被什麼東西碰了碰。
明阮低頭,看見一晃而過的虎尾。
虎尾輕輕碰了一下明阮的膝蓋,隨後就飛快的甩到了另一邊,但不過兩秒鐘就又擺了回來,這次則是正正好的搭在了明阮的手背上。
“無聊可以玩。”宿聿雲坐的端正,面無表情,一本正經的說著。
明阮已經很久沒有摸到白虎了。
又或者說,自從發現了這個世界的真相後,明阮擼毛絨絨的時間可謂是斷層式下跌。
雖然好心室友也願意給他順毛的機會,但明阮怎麼也不好意思再像從前那樣大把大把的揉搓了。
而且,白虎的手感和其他動物也不一樣,沒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