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僵硬的抬臉。
宿聿雲俯下身,毫不在意洛赫斯還在旁邊,他的拇指在明阮嘴角擦了一下。
明阮只覺得冰涼微硬的手套擦過自己的嘴唇,察覺到宿聿雲的手在哪個地方打轉,驚道:“這裡剛剛被蛇舔了一下,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難道是有奇怪的症狀出現?否則老闆怎麼會注意到!
宿聿雲不語,只是拿指腹擦著那裡,他的身體遮住了陽光,嚮明阮投下一片陰影。明明那雙眼眸離的那樣近,明阮卻無法從中看出任何一絲情緒。
“沒事。”宿聿雲終於鬆開手。
緊接著,他又俯身,在明阮的耳邊說了什麼。
洛赫斯看見明阮一下子興奮起來,仰頭,就以那樣過分親密的姿勢跟宿聿雲交流著。
洛赫斯想,宿聿雲這樣的人,一定知道自己是故意帶明阮來這裡,故意在明阮身上留下氣息。
也知道自己想要從明阮身上得到什麼,或是利用明阮試探什麼。
但宿聿雲卻無半分隱瞞的意思,對他的拉攏之舉也沒有做什麼防禦性措施。
洛赫斯頻繁的吐出信子,試圖收集更多的訊息。
總之,他清楚了明阮與宿聿雲的相處狀況,也在一步步取得明阮的好感。
無所謂,獵物已經走入陷阱,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宿聿雲與明阮說完話後,很快就離開了。看著對方的背影,明阮才恍然發現,怪不得他剛剛覺得老闆有些奇怪,今天宿聿雲沒有穿他那身軍制外套,只有簡單的黑色的內襯與褲子,更顯得他身形挺拔,腰腹結實,肩寬腿長無一不是頂級配置,那條小小的單肩披風依然掛在身上,卻比平時顯得可愛了許多。像條小尾巴。
明阮看著宿聿雲離開後,摸摸蛇腦袋,被冰的縮回了手,他想起老闆剛剛的穿著,雖然好看是好看,但,“老闆不冷嗎,怎麼不穿外套呢。”
他沒有期待自己的自說自話得到回應,畢竟這裡只有他和蛇。
當然,洛赫斯即便能說話,也不會回答明阮。
宿聿雲身為手握重兵,且自身實力頂尖的裁決官,每進入皇宮時都必須‘繳械’,他帶不進來任何武器,所以那日他召出輕甲武器時,只見武器匣的光點,沒有長刀。因而也沒有人擔心裁決官出現在皇宮中,會威脅到皇室成員的安全。
而又因名義與權力和平衡,宿聿雲在進入皇宮時,必須脫下象徵著裁決官地位的軍制外衣,以示對皇室的尊敬。
至於他冷或不冷。
這麼多年過去,這個問題,洛赫斯還是第一次聽人好奇。
但很快,洛赫斯就無心再去關心目前明阮和宿聿雲的關係,因為自從宿聿雲在明阮耳邊說了什麼之後,明阮整個人顯得無比期待與興奮,還時不時的出神,連下午喂蛇時也心不在焉。
怎麼回事。
蛇纏在明阮身邊不停地吐著信子。
飯後,蛇照例勾住明阮的手腕,邀他一同散步,今日下午在皇宮中玩過,晚上可以去模擬雨林中走走,他記得明阮也很好奇那裡。
然而,這幾天,素來萬事以蛇為先,百依百順的明阮,第一次解開了勾著他手腕的尾巴。
明阮抱歉,明阮支支吾吾:“不好意思哦寶寶,今天晚上有點事!”
他話音剛落,便有侍從進來,在明阮耳邊通傳。
洛赫斯聽不見兩人在說什麼,只能看見驚喜與喜悅在明阮臉上綻放,而後他便起身跑了出去。
蛇的聽力真是麻煩。
赫洛斯直起身子,衝著明阮離去的方向立了一會,他不斷吐著信子,不久後,他選擇了跟出去。
當獵物撞上蛛網,獵手必須打起百倍的精神來確保獵物不會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