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噙著笑。
他會與他們點頭,碰拳,偶爾談笑。
就像群星中升起的太陽,分外耀眼。
總之,和現在很不一樣。
偶爾有些影片懟著宿聿雲那張分外優越的臉,拍的很清晰,不知是不是碰巧,還總是拍到宿聿雲勾唇笑的模樣。
無論是在戰場上完成利索的斬殺,還是休息時被冷笑話逗的垂首一笑。
好,好好看。
明阮盯著宿聿雲的嘴邊看,都沒意識到自己心砰砰跳的快。
但越看,越欣賞。
就越想起現在的宿聿雲。
可以說,現在的宿聿雲簡直是十年前他自己的反義詞。
“那後來發生了什麼呢?”
正巧,機甲兵們好像掏完了自己全部的珍藏,明阮於是趁機問道。
“後來?”機甲兵愣。
明阮:“他怎麼當上的裁決官呢?”或者說,怎麼變成了如今這樣?
雖然明阮很不想用那個詞,但現在的宿聿雲看上去,確實有種孤家寡人,眾叛親離的感覺。
明阮問出這個問題,現場火熱的氛圍忽然就冷了下來,像是篝火被兜頭一盆冷水澆滅,之留下寥落的青煙。
剛剛還扯著嗓子誰也不願意停下話頭的機甲兵們,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似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明阮:“……”
明阮乾巴巴:“其實,我是想問,就我感覺自己好像惹宿聿雲生氣了,請問你們知道,一般該怎麼跟他認錯嗎?”
凝固的氣氛瞬間流動起來。
“哎呀這個老二有經驗啊哈哈哈。”
“當初在軍團可沒少被將軍批。”
“你這可是問對人了。”
機甲兵們七嘴八舌,依然熱情的回答明阮的問題,給他支招。
所有人都默契的繞開了剛剛那個話題。
明阮也暫且將那些疑問壓回了心底。
一個下午,明阮收穫了一大把‘前輩’們聽起來不太靠譜的認錯經驗。
在機甲兵們鼓勵的眼神中,明阮亦步亦趨的來到了宿聿雲在星艦上的辦公室——這也是機甲兵們暗示給他的。
當然,等明阮一路暢通無阻的透過重重關卡時,他就明白這其中一定有宿聿雲的默許。
他來到最後一扇門前,暗暗給自己打氣,而後便扣了扣門。
裡面沒有動靜。
明阮還以為是自己敲的太輕了,正抬手,打算再敲一次,大門中間的旋鈕卻忽然亮起。
大門開啟。
眼前是一片黑暗的屋子。
屋子沒有開燈,但透過半圓的透明牆壁,卻可以看見宇宙外的景色。
外面也是一片黑暗,只是多了些淡淡的微光。
正是這些微光,勉強照出屋子中擺設的輪廓,也勾勒出那個坐在椅子上的身影。
宿聿雲依然是一身黑色,完美的融入黑暗中,縱使明阮再努力去看,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明阮往裡走了兩小步。
身後的大門卻立刻合上。
身後的亮光被盡數隔絕,這下,昏暗的屋子中就只剩下了宿聿雲和明阮兩個人。
不只是因為這陌生的環境,還是因為宿聿雲捉摸不透的態度,明阮只覺得自己越發緊張,呼吸也跟著變得急促。
安靜的黑暗中,兩個人的呼吸聲被徹底凸顯出來。
也因此,明明兩人之間有相當一段距離,呼吸聲卻像是交錯糾纏在一起。
失去了眼睛的輔助,大腦被聽覺欺騙,就連鼻尖彷彿也感受到了另一個人吸氣吐氣間帶起的微風。
看不清,他還在遠處坐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