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我也發現了但我不敢說我好害怕】
【你們看白虎獸人的眼睛,有沒有覺得……我不敢說了】
而此時,謝格溫也發現了這件事。
他看著白虎的金瞳,微微一愣,理智重新回籠。
忽的,耳邊一陣風聲襲來!
寶寶只是一隻狼而已
謝格溫偏了偏腦袋。
一塊小小小石子越過謝格溫正正的砸到白虎的腦袋上,然後彈到了一邊。
“不許打了!”明阮開著防護罩,跑到了一虎一狼中間,像給小朋友拉架一樣把他們分開。
謝格溫楞了一下,趕忙又警惕的繞到前面,將明阮擋在身後。
而此時的白虎像是被那開玩笑一樣的小石子砸懵了一般,一改剛剛的躁動,低著大腦袋,靜靜的喘息著。
片刻,它抬起頭,金色的眸子好像變得清明瞭一些。
它看了眼被灰狼擋在後面的明阮,終於轉身,朝遠處走去。
就像來時那樣突然。
最終除了一身傷痕與血跡,什麼也沒能帶走。
很快,冬日的森林再次安靜下來,只有滿地的鮮血和絨毛,以及灰狼壓抑的粗喘,代表著剛剛發生了什麼。
謝格溫感受著自己背部與四肢上,成片成片撕裂的疼痛,已經到了麻木的地步,但他現在顧不得這些。
他託著疼到不聽使喚的身體,一瘸一拐的趕到明阮身邊,沾著鮮血的鼻頭急切的拱在明阮身上嗅聞尋找,無論明阮如何顫聲阻止,也堅持將他上上下下全部檢查了一遍。
還好,還好沒有受傷。
謝格溫提著的心咚的砸回了肚子裡,他有些脫力的趴在了地上。與此同時,那一腔不知對誰的怒火又重新燒了起來,無數負面情緒擠壓著他,無力,自責,痛苦……好像回到了他剛成為議事長的時候。
明明已經極盡所能,爬上了再也無從上升的,世人眼中足以翻雲覆雨的山巔。
卻發現,自己誰也救不了。
謝格溫腦子渾噩一片,現實與過去,無數記憶交雜紛亂。
為什麼不呼喚我,為什麼不求助我!
謝格溫強撐著支起前臂,坐穩。
獸人從不輕易使用光腦。
他想,但這次,他該與明阮好好溝通了。
不是以灰狼的身份,而是作為謝格溫。
謝格溫頸部的光腦一閃,正欲出聲。
剛剛一直僵著不敢動,生怕磕了碰了灰狼的明阮,忽然一骨碌爬起來。
“我把飛輿喊過來了!我去給你拿治療儀!你別動!”明阮還記得灰狼不喜歡被人摸,他小心翼翼,又有幾分手足無措的隔空捧了捧灰狼的臉作為安撫,而後奔向剛剛挺穩在旁邊的治療儀。
他的身影在灰狼的瞳孔中漸漸縮小,又在抱著治療儀慢慢放大。
就好像,他們第一次見面時那樣。
第二次,明阮明顯熟悉了很多,抱著治療儀對準灰狼就是上上下下一頓掃,綻開的血肉在治療儀的柔光下肉眼可見的癒合。
明阮雖然沒受什麼大傷,但身上磕磕碰碰的擦傷也不少,一身狼狽。
為了給他治療,連自己都顧不上嗎。
謝格溫心中的火氣如被厚厚軟軟的棉被撲滅似的,只留下了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