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戰戰兢兢的開始無聲吃零食。
只是去辦個出院手續,段江言去的時候同事們已經辦好了大半,只是需要證件和籤一下檔案流程。
秦朔川全程如幽靈一樣站在旁邊,不動也不說話——但是段江言去哪裡,他就跟到哪裡。
小林秘書從集團總部出發,很快幫董事長收拾好了病房裡的個人物品和行李。
尤其是被秦董囑咐小心一點、單獨拿、收拾好之後放在辦公室裡的金屬遊輪模型。
那麼細碎的各種小物件,成千上萬碎片簡直讓人兩眼一黑,也不知道秦董花了多久,居然真拼出個大概來。
段江言上樓下樓來回走了幾趟,終於確認了報告單沒問題、辦了手續、取了藥——回頭一看,秦朔川還在面無表情跟著他。
一整套流程走下來,身後灼灼的目光令人汗流浹背,段江言重新拉著秦朔川上了車,忍無可忍問:
“秦董,您怎麼一直跟著我,是有什麼話要說嗎?”
秦朔川看了他一眼,上車後又重新戴上眼罩,平淡道:“沒有。不跟著你,我也無事可做而已。”
——為什麼不能跟著?
——明明北山也是這樣亦步亦趨跟著,江小狗不僅沒有任何不耐煩,反而還會轉頭拉住他的手免得人一多就弄丟了。
想要逆轉“狗都嫌”的印象比想象中的更難以找突破口,一整天下來,秦董光榮的從“狗都嫌”的印象升級為“吃錯藥了的奇奇怪怪的狗都嫌”。
計劃剛一開始試探就全面失敗,最終秦朔川心情惡劣回公司工作,派人把段江言送回了家。
出門一上午,吳管家終於不再眯眼笑著擦花瓶了,段江言回來的時候,他正在和傭人們一起拆包裹。
巨大的幾個紙箱子,並不是髒兮兮的普通快遞包裝,而是一看就挺昂貴的。
印著段江言看不懂的義大利語,似乎是什麼空運過來的食材。
十分鐘後他再回來看,剛一靠近,就看到了廚房裡堆積如山的、剛剛拆封的進口榛仁和巧克力碎。
足足堆滿了廚房裡儲物區的一整個巨大櫃子。
段江言目瞪口呆陷入沉思,最終瞪大眼睛問吳管家:“發生什麼了?咱們秦董是基因突變了嗎?”
——是變成巧克力殺手還是榛子殺手了?這得多麼愛吃啊,才有必要一下子買這麼多
吳管家依舊笑眯眯的,看著大少爺一怒之下買了的堆積如山的食材,不疾不徐說謊:
“負責採買的員工是新來的,粗心看錯單位所以買多了三十倍。”
段江言:……?
吳管家清清嗓子,不經意似的感慨:“買了這麼多又沒什麼能用得到的地方,估計很快就得過期浪費扔掉了。”
“扔掉?”從小吃不飽的小江醫生立即道,“別別別,太浪費了。那請問秦董會介意我用掉它們嗎?我烤點小甜品。”
——等的就是段醫生這句話。
吳管家順利完成了任務,表情沒變,眉眼彎彎慈祥道:“您隨便用就行。”
秦氏集團。
秦朔川剛看完桌上的幾疊檔案,習慣性拿出手機去看江小狗有沒有給他發訊息。
一切似乎和往常一樣,但他的心情逐漸有點複雜:迫切想收到訊息,又不想收到訊息的人是“北山”。
尤其是上午剛進行了極其失敗的計劃之後,如同端著醋罈子喝了正在二十壇醋,想一想自己同樣行為之下截然不同的待遇,就酸的他一陣胃疼。
大概是心有靈犀,此時訊息正好跳了出來。
首先是吳管家發了一個完成任務後言簡意賅的ok表情,緊接著北山那個賬號開始跳躍著一條條訊息。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