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很疼,就是睡了一覺……你怎麼來了?”
段江言怒道:“親愛的秦董,我給您科普一下,這不叫睡了一覺,叫神經介導性暈厥,簡稱疼暈了,懂嗎!你看看我給你打了幾個電話,你要只是睡著了能聽不見?”
秦朔川覺得自己真的要被從天而降的小狗咬掉鼻子了,連忙投降,虛弱又可憐道:
“你這醫生態度好嚇人,我也不想突然就胃疼……”
段江言把他按回沙發上躺下:“繼續編吧狗都嫌。是‘突然’胃疼嗎,嗯?疼多久了你心裡沒數?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還亂吃藥,桌子上止疼片是你吃的吧?”
秦朔川默默閉上眼睛,拒不配合開始裝睡。
段江言坐在他旁邊,搓熱雙手幫他揉了揉胃緩解疼痛,又趴在他耳邊說:“我給你準備了點小禮物哦!”
秦朔川立刻睜開眼睛:“什麼?”
段江言有點壞的笑了笑——從手提袋裡拿出一條非常非常顯眼的紅秋褲。
“連聖誕老人的紅色衣帶都辟邪,這個肯定更辟邪。”
秦朔川:……
秦朔川默默閉上眼睛繼續裝死。
“還有呢,你再看看。”段江言說著,又拿出一個毛絨絨的卡通小狗電熱水袋——是一整圈圍住腰的那種。
秦朔川嘴角抽了抽:“段醫生,這好像不是給男性用的。”
不敢想象他的西褲裡面穿著紅秋褲,一坐下還能從腳踝處看到紅色的邊緣,然後白襯衣外面是這麼個萌萌噠腰帶,這得是多麼驚人的畫面。
段江言道:“切,暖和才是重點!你又犯胃病八成是著涼了,大冬天的洗冷水澡降心火,現在老實了麼。”
段江言陪他坐著,耐心一下下給他揉著胃,專業手法的確很有效果,疼痛逐漸緩解,秦朔川靠在他肩膀上低頭蹭了蹭臉。
“不舒服就第一時間和我說,”段江言戳了一下他的肩膀,“你怎麼想的?胃疼不和醫生說?”
秦朔川道:“我總生病,你就覺得煩了。”
陳述句的語氣非常認真,甚至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都目光躲閃不敢面對段江言。
段江言無奈,忽然覺得靠在自己身上的某人像是一隻被嫌棄的、長期缺愛又沒任何安全感的什麼大型動物,小心翼翼生怕被討厭。
“我永遠不會覺得煩,”段江言也認真看著他,“醫生的天職就是治病救人,如果能緩解我喜歡的人的病痛,是我人生價值和意義的證明,人生病是很正常的不應該被責怪的事情,你不要怕。”
秦朔川低著頭不說話,卻摟段江言摟的更緊了。
他頓時覺得自己被一隻八爪魚給纏住了,只好拍了拍秦朔川冰涼的手:“你要勒死我呀?”
“你剛剛說你喜歡我了。”秦朔川悶悶的聲音有些難以抑制的笑意,“你也喜歡我,你承認了,江江也喜歡我。”
段江言頓時臉紅,一個鯉魚打挺掙脫出他的懷抱:“誰說的!擺正你的位置啊,你還沒透過考核呢!”
秦朔川只是低低笑了起來,指了指自己的肩膀——段江言昨晚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