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資本家這裡,除了被剝削壓榨之外是吃不到免費午餐的,怪不得他今天會配合自己的情侶表演,原來早就標明價格了,代價在這裡呢。
“好的秦董,您可以隨時預定出診時間,”段江言虛假微笑道,“但如果您不想被誤會家暴的話建議等我的臉恢復。另外希望您能保證一下我的生命安全,其實我還沒活夠——”
秦朔川略一點頭,對他毫無興趣,冷冰冰結束通話了電話。
留下暴脾氣被點燃的段江言,狂罵這狗都嫌的混蛋,果然不該同情他,就該繼續詛咒他出門都被街上的狗排隊尿鞋上!什麼狗東西!
更火上澆油的是,秦朔川隨即又發來一句:
收拾行李,下週一搬到這裡住,給你加錢。
萬幸地址不是秦家老宅,而秦朔川的私人別墅,據說他自己並不經常去住,估計只是做戲做全套免得騙不了秦老爺子。
段江言回覆了一個死亡微笑,和一個ok的手勢。
秦朔川切換了另一個微信賬號,片刻後看到江江江發了朋友圈:
【萬惡的資本家,看看這路燈又高又亮,吊你剛好合適[圖片jpg]】
段江言不放心護工的照顧,決定今晚留在醫院陪摔傷腳的父親住一晚。幸虧這是自家開的,段江言被安置在隔壁空著的陪護房。
母親表示半夜有需要會叫醒他,但段江言知道她不捨得兒子,只好再三囑咐千萬別心疼他,少睡一會沒關係的。
陪護房竟然是豪華大床,小衝鋒槍趴在床上快速敲擊著手機,卯足了火力,對於他痛恨的萬惡資本家一陣狂暴輸出。
直到拉著北山上號陪他打遊戲,都仍舊氣鼓鼓的像一條圓潤的小河豚,憤怒道:“簡直太可惡了!豈有此理欺人太甚!他以為我需要包吃包住嗎?大別墅怎麼了,竟敢威脅我!”
“我決定開始仇富了!我要把有錢人全都吊路燈上!”
當一個人心虛的時候,他通常會假裝自己很忙。北山默默幾槍放倒了一個對手,沒敢吭聲。
江江江繼續怒道:“真是狗都嫌,虧我之前還有點同情他,同情男人就是倒黴的開始!我算是看明白了,還得是咱打工人不為難打工人!萬惡資本家就沒一個好東西!”
“性格又差勁又那麼毒舌,真是白白浪費了那麼帥的臉那麼完美的身材,這種人就該毒啞了他然後掛牆上欣賞!”
秦朔川遲疑了幾秒,然後違心說:“對,人不可貌相,有錢人沒一個好東西。”
感覺自己再不接話,就要被圓溜溜的小河豚憤怒噴一臉水了。
但聽到江江江即使這樣憤怒,卻還真情實感的惡狠狠誇別人帥,秦朔川抿唇,心裡莫名升起一絲他自己都不知道從何而來的微妙不悅。
方才被他放倒的玩家在爬了幾步,果然引出了隊友,秦朔川一梭子子彈打的格外快格外狠,然後示意江江江把兩個人頭都收了。
罵罵咧咧了一陣,小河豚的氣撒完了,心情轉陰為晴變臉比翻書還快,又喜滋滋道:
“下個月初是我們醫院二十週年慶,據說要辦最隆重最熱鬧的一場,咱倆白天說好了,北山你會來參加的對吧。”
雖然資金鍊斷裂,但至少還能再堅持個月不宣佈破產,盛大的週年慶一方面是撫慰內部的人心惶惶,另一方面則是對吸引投資抱最後一絲希望。
如果到最後真的還是保不住二十年心血,大廈傾頹已成定局,那就當做最後不留遺憾的漂亮謝幕了——段江言其實記得書中結局,原主父母的產業最終還是破產了。
但事無絕對,就像在原本的命運中秦朔川並沒有出手解決高利貸,與原主沒任何交集,不知是如何驚擾著蝴蝶扇動了翅膀,也不知道引來的颶風是禍是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