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喘不上氣,攥著秦朔川的手痛苦說著“哥哥我好難受”。
同樣年紀不大的秦朔川慌了,起身去敲父母的門。
可是,因為長久不受待見,秦義剛聽到他的聲音知道敲門的是他,就罵罵咧咧著讓他滾蛋,根本沒聽他在說什麼。
秦朔川急瘋了,差點要一腳踹開門,過了好久,母親終於被敲門聲煩的受不了了,開門怒道:“大晚上的你叫魂嗎!掃把星!”
但當夫妻兩人趕到房間去看秦錦,房間裡一切都安安靜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秦錦坐在床上平靜環顧四周又看著眾人。
他的目光莫名讓秦朔川想到“陌生”兩個字。
“秦朔川!你大半夜不讓我們睡覺還咒你弟弟是吧!”秦義直接抬手抽了他一耳光,總算找到了父親教育兒子的理由。
秦錦這次並沒有阻止父親的行為,目光落在幾人身上,許久後喃喃自語:“真的是秦朔川?老天爺啊太神奇了。”
但秦朔川當時被這惡狠狠一耳光打的耳鳴,並沒有聽清,只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第二天他離開時,向來拉著他的手不捨得他走的秦錦靜靜站在父母中間,無意似的挽著夫妻二人。
他似笑非笑看著秦朔川離開,目光中有些他讀不懂的東西。
羨慕,嫉妒,得意,野心勃勃……不是那個單純又正義的小孩該有的表情。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後來,從秦朔川上任秦氏集團的執行總裁,到半年前正式拿到秦氏集團,秦錦的行為甚至不能再用“小孩子誤入歧途”“青春期叛逆”來形容了。
面對那個短暫溫暖他的小孩,秦朔川警告過也敲打過,但卻從來都沒真正下過死手。
他的一次次縱容只是使秦錦更肆無忌憚,惡毒程度一次次超出想象。面目全非而陌生到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
今晚的事像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名為回憶的相框在一次次衝撞中佈滿蛛網般的裂痕,終於悄然碎裂一地。
雪落在肩上,秦朔川站在車外抽完一支菸。
他正要摸打火機再點一支,段江言的腦袋伸出車窗,幽幽道:“在醫生面前抽菸,您這行為和在老鼠面前吃老鼠藥有什麼區別?”
秦朔川:……?
比喻是這樣用的?
回到房間門口時已經凌晨四點多,段江言還能睡一會,但他估計秦陛下日理萬機,睡不了幾個小時又得起來工作。
“秦總,您最近睡眠不足加工作壓力太大,美尼爾氏綜合徵患者平時得注意休息,不能勞累,醫生開過藥了嗎?沒開的話我寫一份……”
秦朔川面無表情問:“你知道小明的爺爺為什麼活到九十九麼?”
段江言脫口而出:“因為他從不多管閒事。”
等等,好像不太對。
“你最好假裝不知道我的病,”秦朔川用門卡刷開門,“不要多管閒事,段醫生。”
段江言噤聲,卻又忍不住道:“我能有幸得到您的微信嗎?聽說貴公司最近想投資一個醫院,我——”
秦朔川糾正道:“是我父母個人名義投資。我沒有干涉的興趣,如果你想拉投資,找我父母或者秦錦或許更有用。”
房門在段江言面前冷冰冰關上。
幾天下來,秦錦度過了“豐富多彩”的度假旅程,秦家夫妻也對這次的家庭聚會十分滿意,表示體驗不錯下次還來。
段江言花著樊宇的錢白吃白喝幾天,現在白月光要走了他也不會多留,打道回府的同時,派車把段江言也送回京城。
秦朔川的臉色依舊蒼白,正不斷接打電話處理工作,與旁邊容光煥發的一家三口形成鮮明對比。
他面對山莊全員排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