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舌!曲奇餵狗都不給他吃!】
秦朔川緩緩絕望閉眼。
在他發現段江言就是他的小江醫生之前,確實把他當做閒雜人等招惹了太多次。
尤其是最初以為他是秦錦的同夥,不友好和刁難的行為實在是太多,現在後悔都不知道先後悔哪一件。
最初給自己種下了字面意義上“狗都嫌”的評價,現在雙標的代價顯現出來,惡劣印象完全無法逆轉。
【北山:也許他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逐漸在改了】
【江江江:你還真別說,他這幾天還真是態度有點奇奇怪怪,但根據我之前的經驗,他要是突然變好,往往是憋了什麼大招,搞得我好害怕】
【北山:為什麼這麼想】
【江江江:上次拍賣會上“好心”給我拍香水,結果其實是拿我當工具去打臉他弟弟,不顧我死活直接拉滿仇恨,天啊救救無辜的打工人吧,他這次肯定又要用我幹什麼壞事!】
樁樁件件惡劣行徑擺在面前,確實是自己乾的以至於無法反駁,也難怪這麼招小狗討厭。
他還想試著再救救自己在段江言心裡的印象,正要打字,就見段江言忽然警惕道:
【江江江:你怎麼回事,你好像一直在幫他說話誒!】
秦朔川立即否認。
但仍舊感到心虛,只好追著自己罵了幾句:
【北山:一看他面相就不是好人】
【北山:性格太差肯定會被愛人嫌棄,相處久了原形畢露,讓他跪搓衣板面壁思過】
段江言於是笑起來,簡直不敢想秦朔川對著牆跪搓衣板的畫面。
平時北山也這樣一陣一陣的冷幽默,因此只當他是開玩笑,沒繼續控訴,就此翻篇了。
暮色四合,冬天京城天黑的很早。
秦朔川處理完工作回家的時間,比最近慣常的晚了一兩個小時。
估計江小狗已經吃過晚飯了,但回家卻見一隻餓得半死的小恐龍仰面在沙發上歪斜著,目光穿過偌大的廳堂,直勾勾看著遠處的餐區。
“晚上好秦董,您回來了。”段江言露出微笑。
再不回來我又要被颱風颳走了。
“你怎麼不先去吃飯?”
秦朔川脫下外套,不動聲色把一袋段江言愛吃的糖炒板栗放在茶几上。
本來回來的路上他試著組織語言、哄一鬨江小狗從而改變自己形象。
但真正要說了卻發現實在是很難表達,憋了半天,最後只冷冷憋出一句:
“路過給你買的,吃吧。”
本體像是遭了封印,只有毒舌的時候才會話很多、嘴很靈活。
“誒!”半死不活的小恐龍從沙發上彈坐起來,“這家在城南邊吧,秦氏集團不是在東邊嗎?您導航走錯路了?”
總不能臉大如盆、覺得人家首富大佬會特意犧牲寶貴的時間繞路去給他買栗子。
這還熱乎著呢,像是剛買的。
秦朔川試著露出友善微笑:“我記得你喜歡吃,繞路去買的。”
——等等,為什麼本體說出這句話顯得這麼陰陽怪氣?
段江言聞言果然露出一言難盡的詭異表情,上下打量著他判斷了幾秒。
最後僵硬禮貌道:“好的收到,謝謝秦董。”
秦朔川:“……”
好像被江小狗扔了個匪夷所思表情包過來,並且完全沒相信。
“行了,先去吃飯吧,”秦朔川清清嗓子,嘗試失敗後縮回自己舒適區淡淡道,“下次不用等我,餓了你就先吃。”
“然後給您吃剩飯?”段江言歪頭,“您這是釣魚執法嗎?”
狗都嫌先生可是出了名的飯冷了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