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用力的敲王府的大門,東琦墨和武靈薇立馬下床,屋內光線不足,但還是能夠看清南若身穿夜行衣,也沒時間讓他們去問發生什麼事,只知道這事迫在眉睫。
“快把衣服脫了躺床上去,阿墨,我先回去。”武靈薇皺著眉頭道。
南若也只能照做,忍著痛,把夜行衣給脫了。於是武靈薇把她的夜行衣給帶走,把自己的衣服給她留下,然後迅速離開皓月軒。
躺在床上的南若大氣不敢喘一聲,東琦墨也跟著躺好,伸手環住她的身子卻不小心碰到她的傷口,南若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他才揚眉問道:“受傷了?”
“嗯。”
沒多久,聶飛章就帶人到皓月軒了,在外面武逸辰為難的敲著門,回應他的彷彿是從極寒之地傳來的:“何事?”
東琦墨起身,將兩邊的帷帳放了下來後,這才去開門,對於聶飛章大半夜帶人闖入他的皓月軒深深表示不滿道:“怎麼又是你,白天不才來過?不是說了給本王一些時日。”
“墨王見諒,那名女刺客又在刑部出現,這次偷了東西,我們追到王府外就沒了蹤影,聶某認為那名女刺躲到王府來了,又或者根本就是從王府出去的。”聶飛章不卑不亢地說著,這點實在惹東琦墨討厭,可就算如此,也不得不承認他的做事能力。
“聶飛章,你認為這女刺跑到本王這兒來了?”
“是不是隻要讓聶某搜查一番就知。”
“既然如此,本王的醜話也先說在前頭了,如果沒搜查到你所說的女刺,明天你就去刑部領罰三十杖吧。”東琦墨話畢,還往一旁站,給聶飛章讓道:“只准你一人進去,因為本王不想愛妃受到驚嚇。”
東琦墨如此坦蕩這叫聶飛章猶豫了,挪了一小步,猶豫了一下,這才走了進去,屋內光線昏暗,只有投射在地面上的月光,隨意掃了下,四周都沒有可以躲人的地方,唯獨床下和床上,床下找了之後,又隔著帷帳看著床上正在熟睡的人,就差那一簾之隔,南若一顆心懸在喉嚨,全身直冒冷汗。
聶飛章準備掀開帷帳時,又停下來,似乎想到什麼似的,轉身離開,東琦墨和南若皆暗鬆了口氣,不屑地問道:“如何?”
聶飛章在門口對東琦墨抱拳道:“那名女刺的確不在這裡,明天聶某就去領三十棍,走。”
在掀開帷帳的那一刻,他突然想到女刺受箭傷的是在左肩上,而方才躺在床上熟睡的女子是以左肩側躺,這足以證明她的左肩並沒有受傷,所以他便放棄了。
可他不知道的是,這個動作是南若故意做給他看的假象。
刑部的侍衛都撤離王府之後,東琦墨讓武逸辰去把他爹給請來,不由得挑了挑眉,似乎想到了什麼,屋內躺的那女子確確實實是聶飛章想要找的女刺。
東琦墨點了燭燈,去看床上的女人死了沒有,他一掀開帷帳,南若就轉過去想要攻擊他,如此可見人沒事。
南若整張臉死人般的白,左肩上一片血紅,她方才睡的動作明顯讓傷口更嚴重化,擰著眉頭問道:“走了?”
“嗯,我已經讓逸辰去請武叔了,你在這裡等著吧。”
“燒燬那一具對刑部沒什麼影響,也沒什麼陰謀,今晚我也是拿回屬於我的東西,那東西對你們來說沒有任何用處,如果你可以讓刑部的人打消繼續偵查這件事的念頭,我會感激你的。”南若坐在床上,手捂著肩上的傷口,鮮血不斷從指縫間溢位來,緊咬唇,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白皙的額頭上冒出細細汗珠,臉色慘白,好在這箭沒有毒。
“就算你不這麼說,我也會這麼做。”
“東琦墨,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幫我的……”南若欣慰一笑,非常自信,但是她幾乎痛得快要暈過去。
也就在這個時候,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