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場接著一場酣暢淋漓、不留餘地的瘋狂。
第三天傍晚。
蘇迦妮渾身癱軟,骨頭縫酥酥的,手指都懶得抬一下,喉嚨啞得不像話,輸出全靠眼神。
遲域拉過她的手臂圈在他脖子,攔腰抱她去餐桌,伺候她進餐。
“乖,張開。”
“哦。”
蘇迦妮張著微腫的小嘴,一口一口地吃白米粥。
喉嚨潤過後,舒服了很多。
喂完,遲域親過來,“繼續?”
蘇迦妮蔫不拉幾的,拿手指抵住他胸膛意思意思著推他,“你怎麼說得出這麼狠心的話?”
“狠心?”
“這還不狠心?你看我有沒有一塊皮是好的?”
“嗯,我看看。”
“………”
蘇迦妮無語到笑出來。
他總是懂得撿自己喜歡的重點。
遲域動手解她的扣子。
“前世冷落你是我不對,現在要彌補對你的虧欠。”
這幾年,他常說這樣的話。
她常表示偶爾冷落一下也挺好。
但他不管,執行起來,無比堅定和強硬。
不容她拒絕。
她也不想拒絕。
蘇迦妮頭髮散落在枕頭上,聲音嬌啞,“遲域,你是不是也重生了呀?”
“沒有。”
“可我怎麼總感覺你好像也重生了呀?你真的沒有前世的記憶嗎?”
“沒有。”
“那就太奇怪了,你不只一次說過我以前看心理醫生時講的話,不是完全一樣的話,就是很類似,感覺你現在都是照著我喜歡的樣子在改變,說的也都是我特別想要聽你說的話,比如膩膩歪歪的,一天叫我幾百次寶寶,再比如,嘶………”
遲域咬蘇迦妮的唇,把她咬疼了。
“專心點,嗯?”
蘇迦妮到蘇市第一醫院報到。
她以優異的高考成績入讀蘇醫大,現在又以優異的八年第一本博畢業,進醫院,開始規培。
規培忙,跟大學裡不一樣的忙。
大學時她自主自發地在轉,是自我成就的忙,規培時幾乎都是被動地在忙碌,身心疲憊的忙。
零零碎碎的事不斷,上洗手間都掐著點。
遲域給她發訊息,她在查房。
遲域給她發視訊通話,她手術跟臺。
遲域盯著她的排班表,特意抽出時間來想過二人世界,她突然被調成了夜班。
好不容易蘇迦妮上完24小時的班,迎來所謂的大休,遲域心疼得要死,摁住眼皮打架還想爬起來整理科研資料的她,摟著她逼著她多休息幾個小時,一點折騰她的心思都不敢有。
這一天。
遲域連續26個小時見不到蘇迦妮的面,也聯絡不上她。
他來到醫院,又想著女朋友耳提面命過不讓他到醫院裡找她,於是聽話的他開啟後臺,強行接通了自己打給蘇迦妮的電話。
中年男子的聲音從手機那頭傳來。
遠遠的。
能聽出來像是在給誰訓話。
“又想請假?不想再加班?加班怎麼了?你現在是規培生,加班是鍛鍊你,是給你的福氣!”
“你要明白,現在對你來說,沒什麼比規培更重要,這關係到你以後能不能做一個合格的醫生!你有什麼理由請假?你怕累想請假,她也怕累想請假,誰來上這個班?”
“你要擺正自己還是規培生的身份,多給自己上強度。現在不上強度訓練,以後怎麼當醫生?你以為的這些累,都是醫生的日常。值班24小時就喊累了?那是你沒試過值完夜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