迢俯身親了親她的鼻尖,性感的聲音飽含笑意。
那些濡意讓他再不用顧及,趙嫤覺得身體還未從墜落在地面,又被動情的牽起來,任憑他開疆擴土,連跟他抬槓都沒辦法出聲。
翌日早晨。
宋迢醒來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她柔軟的長髮,身邊空出的地方變得突兀。他坐起來,發現房間的窗簾大咧咧敞著,陽光耀眼的曬進來,他眯起眼睛抬手擋了一下。
陳叔看見他換了身有些正式的衣服,一邊扣著袖口,一邊穿過走廊,來到餐廳裡,隨即為他拉開椅子。
宋迢接過他遞來的報刊,同時問著,“人呢?”
陳叔就像他肚裡的蛔蟲,不必指名道姓也知道他問的是誰,想也沒想的回答,“一早上班去了。”
話音剛落,宋迢來不及點頭,家裡的阿姨就將早餐在他眼前放下,單面煎的雞蛋、微焦的吐司、火候太過的培根,還有快泡成深棕色的紅茶,望著這些東西,他神情的停頓顯得有些茫然。
阿姨解釋道,“這是太太親自下廚做的早餐。”
先不管這頓早餐的技術含量有多少,宋迢此刻只想知道,“你們怎麼突然間……都喊她「太太」?”
阿姨用求助的目光看向陳叔,就聽他不慌不忙的說道,“太太囑咐了,以後在先生面前,都得這麼稱呼她。”
宋迢聞言稍愣,隨後是拿她沒轍的笑了笑。
他握著餐具,劃開淋上一點醬油的蛋黃,並沒有橙黃誘人的液體流出,煎得太熟了。
陳叔見他低垂著眼眸,表情平和的吃完盤裡的食物,與往常不同的是,他很專注的吃早餐,沒看報紙,餐巾抹過嘴,他最後說了一句,“以後別讓她進廚房。”
與此同時,還不知道自己被下了廚房禁令的趙嫤,在前臺打了卡走進辦公室,同事只是條件反射的看她一眼,接著埋頭各幹各的事。
她把包放在桌上,單手扶住椅背拉開,剛剛坐下,對面的許旦就飛來一隻圓珠筆,她眼疾手快的接住暗器,他跟著說道,“你最近動不動就遲到,要麼玩失蹤,嚴重的消極怠工啊。”
根據同事們瞧她的眼神和平常出於一轍,再聽他說的這話,很顯然趙嫤「即將成為禾遠老闆娘」的訊息還沒有傳開來,也許只差一天的時間。
正這麼想著,許旦就塞給她一架微單相機,他拎著包,下巴一撇說,“走!”
趙嫤犯懵的看著他,“去哪兒?”
在下降的電梯間裡,許旦才將詳細事宜告知於她,因為前兩年集團有個專案是外海東側的城市綜合體,預計今年下半年開放,所以他們今天就是去看看,寫字樓的內部裝修完成情況。
電梯門開啟,眼前是地下停車場,冷亮的光線,映在坪漆的地面。趙嫤掏出車鑰匙,不遠處的寶馬車回應了一聲。
兩人走來她的車前,許旦不吝嗇的稱讚道,“喲呵,車不錯啊。”
趙嫤一笑,拉開車門矮身坐進去,扣上安全帶,副駕座的人也帶上車門,抓過安全帶,看見她握著方向盤,小幅度的深呼吸。
許旦不解的問道,“你好像很緊張?”
趙嫤承認的點頭,因為除了教練以外,“我是第一次帶人上路,所以不要跟我說話。”
“那我就問一個問題,你說的上路,上的是什麼路?”
她故意表情嚴肅的開玩笑道,“你買保險了嗎?”
導航不怎麼好用,趙嫤憑直覺竟然歪打正著,到達目的地,比原定時間早到了十幾分鍾。沒料,那位房地產公司副經理,比他們更早。
許旦和他交換了名片,介紹她說,“我的助手,趙嫤。”
“你好,高遼。”他微笑著與趙嫤手掌相握,短暫的接觸就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