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年的老牌子了,就算是直接把公司賣掉也是一筆可觀的錢啊。”
張君瑞在門外已經聽的牙癢癢。他準備直接推門進去的時候,卻被安寂然攔住“君瑞,不用再替我打抱不平了,這一切我都知道了,而且也不會在乎了。你知道一個人到了絕望的時候,會是什麼樣子嗎?那就是所有的都可以不在乎。”
張君瑞看了看安寂然,沒說話。
半個小時後,周靜和安寂寧出了病房,他們已經要去安排把安雲濤送到火葬場了。
張君瑞推著安寂然進了病房,替他掀開了白布。
躺在床上的安雲濤,面容看起來很安詳。安寂然在看到他的那一幕,終於再次抑制不住的大哭起來。
她趴在安雲濤的身體上哭了很久很久,張君瑞站在一旁,也只能任由她這麼做。或許讓她發洩一下,對她有好處。
哭了很久之後,安寂然抬起臉,用手背擦了擦。
“君瑞,帶我離開吧。我已經和爸爸做好了告別。”
“好。”
張君瑞推著安寂然出了病房。
“你帶我去外面走走,我有話和你說。”
張君瑞於是推著安寂然下了樓,在一條小路上走著。
安寂然沉默了很久,終於開口“君瑞,我想讓你幫我一個忙。你如果不幫我,我也會找別人幫我。但我希望這件事是你幫我完成的,因為你是這世界上我最信任的人了。”
張君瑞慢慢的聽完安寂然需要他做的事,很艱難的下了一個決定,他說“好。”
第三天上午,安寂然遠遠的站著注視著安雲濤的葬禮結束。隨後她轉過身給白玉修打了一個電話。
“喂,我們見個面吧,在那棟房子。”
“好。”
按照約定的時候,白玉修開著車去見安寂然。從S市去海邊,有一段山路要走。白玉修到了海邊的時候,並沒有看到安寂然。
等了大約半個小時,安寂然終於開車過來。但她沒有下車,車子在離白玉修一段距離的地方停了下來。
白玉修上前的時候,車子突然調轉了方向按原來的路返回。
白玉修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趕緊上車去追。
安寂然開車開的很快,一直在往山上開。
白玉修隱約察覺到有些不對,但他已經加快了速度,還是沒能跟上。
一直到山頂的時候,安寂然直接踩了油門,整輛車直接朝崖下飛去。白玉修坐在車上看著這一幕,呆住。
等到他反映過來,下車跑到山崖邊的時候,那一輛車連著安寂然早就被海水淹沒。
安寂然,她死了嗎?就在他的眼前。
白玉修跪在地上,哭的歇斯底里。
顏可的頭七過後,顏荀因為傷心,住進了醫院調養。南啟去醫院看顏荀的時候,正好看到了周靜和安寂寧。
“南啟啊。”周靜主動打了招呼。
“伯母,寧寧。”
安寂寧看了看他,別過臉和周靜說道“媽,你和他說著,我先出去。”說完也不打招呼,直接出了醫院。
南啟看了看安寂寧,不知道該不該追上去。
周靜苦口婆心的說道“這丫頭真傻,知道你因為可可的事情打擊很大,也知道你現在無心感情的事情。所以她啊,沒事就抹眼淚,剛才是我陪她來檢查身體的。我真怕她哭著哭著身體不好,傷害肚子裡的孩子。南啟,雖然你現在不方便和寧寧談感情的事情,但我還是希望你關心關心她。這些日子,家裡出了太多的事情了,她爸爸,她姐姐,我還勉強撐著,真是苦了這個孩子了。要自己過下去,還要照顧我。”
南啟不免動容,心中更是愧疚“伯母,你放心,我不會再讓寧寧受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