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短她從不關心也根本不知道。但是她卻能準確說出某市市長的郊區別墅住址,外賓來訪下榻的酒店房間號,或者某大型專案暗箱操作的背後主使。陳帆問她是從哪知道這些的,史柒說都是從八卦桌上聽來的。
“我怎麼就沒聽見過這種事?”
陳帆鬱悶道,史柒嗤笑一聲。
“他們說了,你也聽了,你就是沒聽進去。”
史柒就是這樣,總能越過所有的表面直指本質,但是這種一針見血的能力往往使她在談話中變得異常尖銳,所以為了不刺傷別人,她習慣於後退一步離開談話圈子,這直接導致了她遊離於所有人的邊緣狀態。
酷仔先受不了這種沉默,他拿出些飲料和零食拉著陳帆去打牌,史
柒繼續發呆,三個人互不干擾,倒是在這黑暗的房間裡生出一絲難得的平靜。
計劃已經不能再清晰的出現在史柒腦海裡了,剩下的只有無邊的情緒,像海浪一樣呼嘯著來去,不肯平靜。她多年來維持給別人看的正常頃刻間崩潰,只剩盜夢空間第四層裡荒涼的海岸,史柒卻沿途漫步。她渴望已久的腎上腺素已經在血管裡瘋狂的撞擊,那些讓人呼吸停止的瞬間,她這幾天經歷的比過去二十八年還要多。
只有現在她才有資格解釋什麼是平凡。
第五日
01:00:00倒計時:71小時00分00秒
史柒一直窩在抱枕堆裡沒出來,無聊了睡覺,醒了看星星,迷迷糊糊大腦一片空白。看看時間走到一點,她伸個懶腰讓氧氣灌進肺裡,然後做了幾組運動,急促的喘息讓大腦快速獲得氧氣重新運轉起來。
酷仔和陳帆已經癱在床上睡成一團,史柒把他倆叫醒讓他們開始收拾東西。
“酷仔,把不需要的裝置都毀了,一點也不要留下。陳帆,你把屋裡擦一遍,儘量把指紋去掉,把能拆的傢俱都拆了,屋子裡有多亂弄多亂。”
三個人分頭行動,一時無話,史柒仔細的反覆檢查了要用到的東西,重要的她都裝在揹包裡自己隨身攜帶,但是卻把自己的狙擊槍放在了陳帆包裡。
酷仔叮叮噹噹的拆電腦,砸硬碟,各種零件扔了一地。他還不放心,弄了些潔廁劑倒在桶裡,把硬碟碎片扔進去腐蝕,潔廁劑和硬碟發生化學反應,冒出一個個小氣泡。
收拾停當也差不多兩點多了,史柒下去轉了一圈,樓下夜深人靜,鬼影也沒有一個,三人悄悄下樓,連車燈也沒開就駛離了廠區。
三人沒有從最近的路過去,而是按史柒的要求從正門繞了一圈,盯梢的轎車不在,史柒在心裡畫了個問號。
銀行後門正對馬路,兩旁是大片的綠化帶,陳帆貼著綠化帶停車,一開車門就可以鑽進去而不被監控拍到。
“銀行監控錄影是直接上傳到監控系統總部存檔的,安全系統關掉之前的錄影會被看到,別把臉露出來。”
史柒囑咐完兩人就把口罩戴好,開啟門鑽進了綠化帶,她順著牆邊一路摸到監控線盒,切斷了門口和地下一層的兩個監控——這已經是極限了,如果銀行裡超過三個監控故障就會自動觸發警報。她觀察了一下週圍沒人,快步衝出綠化帶來到門前,用斷線鉗剪斷門上的鎖鏈,然後用手電向車裡打訊號,陳帆和酷仔收到訊號快速順著綠化帶跑過來鑽進銀行。
史柒帶上門,把鎖鏈偽裝成從裡面鎖著,然後找了一張很大的泡沫廣告牌倚在玻璃門上擋住。她拍了下酷仔的肩膀,給他指出安全門的位置,然後從揹包裡掏出望遠鏡,隱蔽在牆角觀察外面的情況,陳帆和酷仔一起縮在安全門邊。
酷仔手腳很利落,只用了二十分鐘就解除了銀行的警報,安全門緩緩升上去,三人用冷光棒照明魚貫進入大廳,史柒開啟進入櫃檯的大門,讓陳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