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晚煙這才恍然點頭:“哦。”
“她昨天還和我打電話,說讓你當進修班的講師之一。今天剛巧你自己也提出來了。看來,我只能放人了。”
“F市離這邊挺近的,坐動車兩個小時就回來了。你不要露出這麼捨不得我的表情好不好?”
衛嵐輕嘆一口氣,攤攤手,“那你儘早提交一份意向書給我。我給你兩週的時間準備。然後……你就去總公司吧!”
“梁靜的孩子百日宴的時候我會回來一趟。”
“好好好。”衛嵐點點頭,“生活是你自己的,怎麼經營怎麼打算,全憑你自己的心思。”
***
冰島最北邊有一種湖,一年四季都在變換,但是湖底永遠是結冰的。不過很少人知道這一點。就好像無人知曉,唯獨晚煙自己知道,她的精神困境是永恆的。
每天下班她都趕在天黑之前回到家。因為在夜幕降臨後回家,轉動鑰匙所產生的濃郁的孤獨感對她簡直是極大的折磨。而她也習慣了在出門前留一盞小燈。
睡得正熟,置在床頭櫃的手機亮著螢幕震動著。一陣震動之後,又來一陣。有人連續給她打了三個電話,她才迷迷糊糊接起電話,聲音裡透著睏倦:“……喂?”
“您好,程太太,這裡是EF酒吧。很抱歉深夜打攪您。”
晚煙困的睜不開眼,只聽得電話裡的人講話。
“程先生在我們這裡喝醉酒了,您看您是否方便過來接走他?”
晚煙閉著眼睛,困得打了個呵欠,說道:“他和誰一起的?”
“額……是和孫先生。”
“哪個孫先生?”晚煙明知故問。
“孫敬笑,孫先生。”
“那孫敬笑人呢?”
電話那頭的服務員一邊對著孫敬笑的示意點頭,一邊艱難地回答晚煙的話。深夜喝醉酒又沒人送回家,打電話叫家裡人來接的情況,服務員也不是碰到第一次了。
“孫先生付完酒錢之後,找了代駕來開車。人已經走了。孫先生交待打您的號碼就可以了。”
……
晚煙看床頭的鬧鐘,凌晨兩點十五分。
服務員再次道歉:“深夜打擾您,真是太抱歉了。”
“程池現在怎樣?”
“程先生已經醉倒在沙發上。”服務員看著孫敬笑手機螢幕上的提示,補充道:“醉得不省人事了。”
……
“知道了。你幫我看一下,我半個小時後到。在哪個包廂?”
“VIP8號。”
掛了電話之後,服務員把程池的手機交給孫敬笑:“程太太說半個小時之後就到了。”
“辛苦你了。”孫敬笑很大方的給了許多小費。“代駕的人到了麼?”
“嗯,已經到了,正在門口等您。”
晚煙起床到衛生間裡洗了一把冷水臉。水珠掛在臉上,晚煙看著鏡中的自己,睏意已經驅走,現在清醒過來了。
一個多月沒見到那人了吧?好像過了好久似的。
凌晨兩點多,小區樓下靜悄悄的,車子“滴滴”解鎖的聲音都顯得很大聲。不到半個小時,晚煙就到了EF酒吧。全市最頂級的酒吧之一。晚煙將車停好,車燈照亮前面停著的車,一輛黃色蘭博基尼。
下了車之後再看周圍,全是豪車。帶著起床氣的晚煙腦海裡只有一句話:全是大晚上不睡覺的!
走進酒吧,在服務員帶領下,晚煙找到VIP8號房。門口站著一個服務員,見她來了就帶她進去。
沙發上,程池果真醉得一塌糊塗。分手後第一次見面,他在酒吧爛醉如泥,她深夜開車來接人。
領帶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