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諾維爾瞳孔放大,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而在精神海的記憶中,他正在進行裝置組的巡查工作。
楚辭聽見諾維爾的光腦滴了一聲,艾爾文上將的聲音傳來:“諾維爾,來我辦公室一趟。”
“是。”他的雌君低聲應是,將任務交接給了屬下,轉生朝主帥的專屬工作室走去。
審判官提醒:“我們需要知道艾爾文身上的所有細節,接下來精神讀取的強度會進一步拉高。”
旋即一陣劇烈的耳鳴,連楚辭都噁心想吐,他眼前畫面進一步扭曲變形,最後定格在了艾爾文身上。
上將衣著隨意,袖子起來,露出一截小臂,他沏了一壺茶,示意諾維爾在對面坐下。
測謊艙外,記錄官扣著筆尖,隨時準備書寫,接下來他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極為重要的供詞。
艾爾文是否叛變,如何叛變,叛變是否牽扯到了第一軍,都與供詞有關。
星網上的彈幕密密麻麻。
“艾爾文說了什麼,說他要叛逃,叫諾維爾一起走嗎?”
“那諾維爾是想走,但是沒走成?”
各種言論紛繁複雜,楚辭像影子一樣跟在後面,也不由站直了身體。
但是後面的對話一切如常。
艾爾文提了一些有關佈防和軍備的話題,都是上將職責內再正常不過的詢問,諾維爾也平靜對答,沒有絲毫出格的地方,彷彿這只是上司和下屬之間最平常的一次對話。
期間,艾爾文幾次欲言又止,但記錄官的筆都險些捏斷了,他還是一字未說。
“這不對勁。”審判官皺起眉頭:“只是佈防和內務,光腦聯絡即可,不需要特意調一位少將回來。”
他吩咐操作員:“加大精神波,檢視剛剛的對話是否有所隱喻。”
話音剛落,楚辭變聽見對面傳來了痛苦的悶哼。
這一次的眩暈足足持續了十分鐘,像是有人一遍又一遍地搜刮所有細節。
“沒有在少將的精神海里檢視到‘隱喻’和‘暗號’有關的記錄。”操作員道。
審判官點頭:“停止搜尋艾爾文,開始搜尋夜襲的記憶。”
旁邊艙口的震顫更大了。
這是一段諾維爾不願意回想的記憶(),大腦處於自我保護?()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將它藏在了記憶的最深處,強行讀取要消耗更大的能量。
楚辭到達帕米爾的前一晚,荒星遭遇了恐怖的夜襲,敵軍熟知軍區佈防,傾斜下來炮火將整個軍區炸成灰燼,而第一軍的防空預警系統毫無反應,星網紛紛猜測,說是有人裡應外合,關閉了防空系統,還交出了佈防圖,才導致了這種結果。
而至於到底是誰關閉防空系統,又是誰交出了佈防圖,至今沒有確切答案,有人說是艾爾文上將,然而後續調查發現,在防空系統關閉之時,上將已經失蹤,於是,第一軍的頭頂烏雲密佈,所有高層都成了火上炙烤的螞蚱。
而這也正是諾維爾拼著性命接受測謊的原因,他一日不測,那第一軍擔下的罵名便一日得不到清洗,所有人都有叛國的嫌疑,惶惶不可終日。
而第一軍中,與艾爾文關係密切的諾維爾,林恩等人嫌疑巨大,而在這些人中,最後被傳召,且是艾爾文侄子的諾維爾又首當其衝。
時至今日,星網上已經有無數陰謀論的帖子,不少呼聲極高,都猜測艾爾文和諾維爾私下達成交易,叛國通敵,但是最後逃脫時艾爾文先走一步,諾維爾沒有逃掉,這才落在了他們手上。
審判官的提示音響起:“楚辭閣下,請做好準備,我們將來到防空系統關閉的瞬間。”
楚辭的視角陡然扭動,時間切換到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