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昨日的離譜事件再一次重複了。
艾爾文又睡了兩個自然醒,他這兩天的睡眠甚至比在軍部還要充足,雄蟲又一次睡到了日上三竿,而他在樓下躊躇良久,不知道是否要上去叫人。
再不起來,雄蟲就要錯過午飯了。
好在正午之前,曲夏終於從床上爬了起來。
他頂著稻草一樣的頭髮,嘀嘀咕咕:“不能這樣下去了,我得調下生物鐘。”
高等級考試近在咫尺,要還這樣晚睡晚起,到時候睡死在了考場上,就非常不妙了。
他草草吃完午飯,再次感嘆艾爾文優秀的手藝,在沙發上攤了半個小時消食後,開啟了實驗室的門。
曲夏示意:“請近來吧。”
艾爾文站起來,面色平靜,袖子裡的手指微微收緊。
這位軍師到底有什麼磨人的手段,今日一試便知。
實驗室是地下室改裝的,昏暗陰沉,有股子黴味,中間是把金屬質地的束縛椅,曲夏示意艾爾文坐上去,然後拿起了兩邊的綁帶。
他說:“我要開始綁了哦。”
雌蟲的精神海很不穩定,如果出現波動,他們可能暴怒,崩潰,或者失常,曲夏是個半路出家的赤腳醫生,還是個身嬌體弱的雄蟲,雌蟲發起顛來他按都按不住,所以每次治療前都會把他們綁起來。
艾爾文淡然點頭。
本該如此。
軍部受罰也需要拘束犯人,防止掙扎抗刑,他早做好了被拘束的準備。
於是曲夏低頭去系那些綁帶。
椅背的綁帶要繞過肩胛,在胸前交叉,然後向後收束,扶手上的則要纏繞大腿,逼迫椅子上的人呈現挺胸收腹,雙腿緊繃的姿勢,曲夏綁著綁著,微微嚥了口口水。
好,好棒的肌肉。
束縛帶下,肌肉的線條微微內嵌,然後鼓出漂亮的弧度,曲夏不自覺的捂住了臉。
真奇怪,他綁了那麼多人,還是第一次不敢看自己的病人。
他匆匆繫好帶子,然後鬆了鬆,免得勒疼了雌蟲,隨後將一個破破爛爛的頭盔罩在了艾爾文的頭上,提示道:“我開始了?”
艾爾文點頭,牙齒咬緊,舌頭抵住上顎——這能防止他在痛苦中咬斷舌頭。
隨之旋鈕轉動的聲音,啪嗒一聲,曲夏開啟了開關。
艾爾文繃直了身體。
柔和的頻率匯入精神海,沒有帶來半點刺激,像一雙看不見的手,撫過波濤洶湧的海面。
並不疼,甚至很舒服。
艾爾文微頓。
還沒正是開始嗎?
另一邊,他精神海的狀況清晰地呈現在了曲夏的光腦上。
曲夏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臺機器經過他的改裝,比一般的儀器更加精密準確,這隻雌蟲的精神海廣袤無垠,他確實是只s級別的雌蟲,還是s級中最強的一檔,但他的精神海暗傷密
布,嶙峋的突起橫亙在海面上,像海床刺起的礁石。
幫派裡的雌蟲精神海已經很嚴重了,但這隻雌蟲的更加嚴重,簡直像從未好好得到過精神梳理一樣。
曲夏有點犯難。
平常的幫眾他一滴血的資訊素就能解決,但艾爾文顯然不行,他的精神海太大,也太混亂,曲夏抿著唇,操縱機器的手頓在原地。
對於這種情況,論文中有詳細的指導,最好的方法就是和他滾到床上,天雷溝地火,達到生殖腔的深度,就差不太多了。
但是曲夏顯然不能使用這種方法。
他站在艾爾文身後,猶豫良久,用小刀劃破了手背,血液流了出來。
艾爾文的呼吸陡然急促起來。
高階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