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門的極其少見,若不是送進去的飯食每天都有少,親信都要以為曲夏在裡面遭遇了不測。
但事實上,研究遇到瓶頸的時候,曲夏時常不吃不喝,在實驗室熬上個把星期。
他對此有種非常純粹的狂熱,是師姐師兄眼中天生就該幹這行的研究員,此時,在垃圾山旁,漆黑的地下礦洞中,他卻出現了一種仿若‘心流’的神秘狀態,這種狀態調動了他的每一束神經,大腦的細胞高速活躍,螢幕上的資料映照在他的瞳孔,卻彷彿直接連入了他的腦中。
七天後,實驗室大門轟然開啟,親信壓抑的抬起頭,見小雄蟲一手撐在金屬牆壁上,虛弱的朝他看來。
曲夏幾乎是摔在了門口的沙發上,睜著一雙鹿似的眸子,斷斷續續的吐出幾個字:
“……快,給我搞點甜食……”
他的能量要消耗乾淨了。
親信手忙腳亂,將蛋糕粉糊盡鍋裡,曲夏撕開能量飲料灌了好幾口,情緒才平靜下來。
他抬手看錶,還剩最後一天。
皇宮,議會。
親王高居中央,數十位長老一字排開,在他們中間,是一具水晶棺槨。
皇帝安詳地躺在其中,覆蓋著荊棘薔薇的旗幟,他的肢體僵硬,面板失去彈性,嘴唇泛紫且臉色發青,是標準的死人模樣,然而環繞他長老臉色卻比他還要難看,一個個眉頭緊皺,眉心的隆起能夾死蒼蠅。
緹蘭朵家的長老也在其中,他面色沉沉的注視著親王,冷聲道:“所有的弔唁儀式已經走完,親王還要困著老朽們到幾時?”
親王笑道:“我幾時說了諸位不能走?諸位要走,我絕不阻攔。”
長老看向門外,全副武裝的甲士執槍站在廳外,黑黝黝的槍口針對著諸位長老,似乎他們一有動靜,就會開槍將人射殺。
長老拂袖:“這便是你說的任我們離開?”
親王但笑不語,微微揮手,身後走上來一排侍者,手中各舉著檀木木質托盤。
侍者們在長老身前站定,盤中是一份紙質檔案和一根簽字筆,親王端坐上手,笑道:“只要在這張檔案上簽字,諸位馬上可以走。”
那是一張王位更替的同意書。
諸位長老對視一眼,除了格洛爾的嫡系子弟,不約而同的伸手取出了檔案。
第二軍的中將就守
() 在門口,他們被困在此處,調不了兵,糾纏下去於事無補,那個新封的小親王也不知所蹤,與其在這裡乾耗著,倒不如順了親王的意。
緹蘭朵的長老手微微發抖。
其餘長老進可攻退可守,他卻是第一時間綁上了曲夏的戰車,此時毫無退路,籤就是家族隕落,身敗名裂,不籤是困獸之鬥,垂死掙扎,他一咬牙,合上雙眼,重重坐回座位,並不理睬面前的侍者。
除他之外,還有幾位長老拒不配合,沒伸手去拿盤中的紙筆。
親王饒有興趣的看著他們,揮手道:“其他幾位長老,你們可以走了。”
眾人對視一眼,默契地起身離開,一時撤出大半,殿內頓時空曠了起來。
方才對準十幾人的槍口紛紛轉向,對準了還在場的幾人,此番為了弔唁,長老們都穿著純白的袍服,槍械赤紅的瞄準鐳射點在胸口衣物上,幾乎能聯想到血花炸開的樣子。
親王施施然坐下來,甚至讓侍者端來了茶點和水果,一副要和長老們死耗到底的做派。
他先進了一盞茶,又加了牛奶,攪拌棒深入杯中,和骨瓷從茶杯碰出叮叮咚咚的輕響,在寂靜的大殿中無比明顯,彷彿死神敲響的喪鐘。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長老胡須抽動,額頭冷汗涔涔,就在他幾乎要頂不住著壓力的時候,有侍者匆匆而來,在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