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後,他抽了七八上十管,而後耗盡了剛剛抽出的所有血液,得到了一個極小的瓶子,裡頭有個不足指甲蓋大小的瑩白色液滴。
曲夏收起瓶子,返回別墅。
上將在樓上處理公務,曲夏在廚房轉了一圈,任命的取出積灰的茶盞,將它們洗乾淨了。
資訊素的味道太濃了,是不能直接端上前的,用些重口味的東西掩蓋才行。
曲夏分不輕那些罐子裡的茶,反正對他來說普洱和鐵觀音是一種東西,秉著越重口味越好的理念,他每樣抓了一點,一杯水半兩茶,混成了一杯難以名狀的奇怪東西。
片刻後,曲夏想了想,又往裡頭撒了一把鹽,覺得不夠,又加了把糖。
他捧著這杯不明液體聞了聞,薄荷的香氣已經完全隱匿在了茶湯背後,這才滿意端著茶盤往上走。
曲夏敲了敲艾爾文的門。
艾爾文:“洛克?”
“嗯。”曲夏看著腳尖,一副乖巧的樣子:“我想找你說說話。”
艾爾文又是一頓。
他再次感覺到了這個幼崽和諾維爾的不一樣,他和諾維爾與其說是叔侄,不如說是扶養者和被扶養者,幾乎沒有教育外的交流,更不用說晚上找他說話。
艾爾文揉了揉眉心:“進來。”
曲夏閃身進入,殷勤的給他端上一杯茶,然後乖乖坐在一邊:“上將,我是來賠罪的。”
他方才一直在找理由,絞盡腦子想了一個《叛逆少年迷途知返領悟家長良苦用心》的人設,道:“我之前不該和你發脾氣。”
洛克乖巧的樣子看得艾爾文直皺眉,理智告訴他孩子懂事是好事,但直覺卻讓他打了個寒顫,艾爾文沉吟片刻,覺得不能打擊孩子的積極性,於是端起茶,一飲而盡。
他猛地咳嗽出聲,表情古怪。
……這是什麼茶葉?
艾爾文品茶多年,算得上茶藝高手,他凝眉注視著手中的不明液體,好半天沒品出這是個什麼東西。
碧螺春?不是。金駿眉?不是。毛峰?也不是……
他緩緩陷入沉思。
曲夏打了個哈哈,扭頭就跑。
艾爾文還在端
著茶葉端詳。
很奇怪,這麼一杯堪稱古怪的茶葉,他卻並沒有喝出不適,反而有股熱流沿著食道灌入胃中,讓他微微發脹的眼睛都清明瞭一些。
艾爾文不明所以。
此時已到深夜,窗外夜色溶溶,他微微整理書桌,和衣入睡,卻在夢中忽地皺起眉頭。
他的身體熱的厲害,血液湧動彙集。
夢中似乎有什麼人抬起了他的腿,指尖微微拂動,而後他抱住那人,久未經歷過的事情驟然重現,卻與記憶中的痛苦截然不同,他的四肢痙攣發顫,軀體柔軟無力,隨後,他撥開粘膩的溼發,看清了那人的臉。
……洛克?
不,夢裡的這張臉比洛克更加成熟,他似乎長大了,五官依舊清俊,但身量拔高,依舊能隱隱看見虎牙。
洛克張開嘴,虎牙在他的腺體上斯磨,而後俯下身子,用擔憂的口氣緩緩問:“上將,我有弄疼你嗎?”
艾爾文猝然驚醒。
他猛地從床頭坐起來,不明白為何會做這樣奇怪的夢,他和洛克都是雌蟲,他還是洛克的資助人,資助人怎麼能有這樣的邪念?
他的表情沉鬱,旋即將手放入被子中。
果不其然,摸到了一片水痕。
之前真刀真槍都不曾有,只是一個夢,卻有這種效果?
艾爾文深吸一口氣,進了浴室。
他開啟花灑,涼水直衝而下,冷冰冰的澆在臉上,艾爾文偏頭看向鏡子,他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