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想要扣著他屈膝。
諾維爾是軍雌,還是少將,他駕駛過最難控制的殲星艦,也穿越過連天的隕石帶和炮火,如果他不願意,刑官當然不能壓著他下跪。
刑官扯著他的手腕一用力,沒把諾維爾帶倒,自己卻斜著跌在了沙發上,指甲從兩人相握的地方劃過,帶出一道鮮紅的血線。
滾燙的血液凝在指尖,諾維爾垂頭,看見了肉痕翻卷的掌心。
他的表情依舊淡漠,情緒卻不可控地躁鬱起來。
那是楚辭吻過的地方。
他的雄主似乎格外喜歡手心的這片軟肉,不厭其煩地在這裡落下一個又一個的吻,諾維爾甚至因此得到了承諾,當這裡被掐出痕跡的時候,就可以聯絡楚辭。
那現在有了這麼大的一片血痕,他可以聯絡楚辭嗎?
刑官注意道他的視線,嗤笑一聲:“這麼小的傷口,少將不會就無法承受了吧,我勸你還是現在跪下……”
他語帶譏誚,不停得說了很多,但諾維爾沒聽,他的指尖冰涼,血液順著面板留下來,他能感受到那條痕跡上滾動的熱度。
雌蟲的治癒能力恐怖,但諾維爾繃著手心的肌肉,無聲拉扯著那一片傷痕,越來越多的血液凝在指尖,他心中焦躁不安,想要將面前喋喋不休的刑官丟出去,又有點猶疑和不確定,還帶著淡淡的委屈,各種情緒在小小的心臟內爭相撕扯,最終化作大片的苦楚和酸澀。
這片苦楚和酸澀是那麼的巨大,那麼的難以排遣,似乎填滿了整個胸腔,幾乎要將雌蟲淹沒,然後滿溢位來。
主人的情緒如此不對,牽連著受傷的手也微微顫抖起來,艾爾文上將看在眼裡,忽然站起身,敲響了會議室的大門。
刑官從裡開啟大門,本想出言呵斥,卻在看見上將的勳章時默默將話吞了回去,艾爾文是蟲族少有的能不看雄保會臉色的雌蟲,他維持著如沐春風的笑容:“不好意思,軍部這邊有特級突發事件,需要諾維爾的參與,這邊可以暫停十分鐘嗎?”
上將的臉面和特級突發事件當然值得十分鐘的寬宥,刑官點頭:“您請便。”
艾爾文將諾維爾帶到旁邊的辦公室,給他遞了一杯水,道:“收拾收拾情緒。”
用現在這種表情面對刑官,只會多說多錯。()
諾維爾雙手捧著水杯,怔怔看著水裡的倒影,手心的血順著杯壁往下流淌,在純白的軍褲上留下可怖的痕跡,然而雌蟲畢竟自愈能力變態,雖然看著恐怖,不到五分鐘,那片傷口已經有了癒合的趨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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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維爾忽然抬起頭,問:“我能去趟衛生間嗎?”
艾爾文上將只希望他不要亂中出錯,無意糾纏這些小細節,他抬眼看時間,擺擺手:“你去吧,但是時間只剩下六分鐘了,在這六分鐘內我希望你冷靜下來,如果不行,用衛生間的冷水洗洗頭。”
諾維爾從沙發上站起來,扣緊光腦,快步走向了走廊盡頭的衛生間。
他關上衛生間的門,用光腦拍攝手心,然後抖著手輸入:“雄主,你在嗎?”
他抬眼看了一眼時間,還有五分鐘。
諾維爾顫抖著合上光腦,而後雙手撐住洗手檯,將額頭抵在冰涼的鏡子上。
“拜託了。”諾維爾想:“還有五分鐘,回我吧。”
即使您不打算來,也起碼告訴我……
不要不回覆,不要不回覆……
在被拉得格外漫長的等待中,他抬眸看向鏡子裡的雌蟲,由於精神海和七日追訴的緣故,諾維爾看上去有些許的憔悴,表情也冷淡無趣,他開啟水龍頭,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