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純覺得如果他和伊西斯算‘異性’的話,要達成某種目的或許方便一點。
楚修是個徹頭徹尾的gay,他前世工作的酒吧也是gay吧,但伊西斯這種光風霽月的屬性,如果在人族,楚修會覺得他更像直男,還得是那種妻室溫婉,子孫滿堂的直男。
但他現在成了雄性,而且雄性似乎比雌性珍貴一點,那他或許可以名正言順的追求伊西斯?
楚修腳下發飄,身體往後一倒,栽在醫院的病床上,用枕頭捂住臉,像個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
醫護人員在楚修回來半個小時給他做了固定檢查,然後紛紛閃出了房間,一秒也不願意在楚修房間多待,楚修樂得清閒,點開光腦看好友資訊,滑過來看過去,盯了好半響。
伊西斯給他發了好友申請,大佬的頭像是預設頭像,非常低調,楚修這邊還沒透過,他又看了眼自己的名字,有點想死。
這個身體的原主人,叫‘噯情媞卟屬亍涐の’,頭像就是五顏六色的爆炸海膽。
楚修前世出臺的時候,哪個調酒師敢起這麼弱智名字,頂這麼弱智的頭像,值班經理第二天就要送他去重塑審美。
他刪掉‘噯情媞卟屬亍涐の’,改成treau,然後在頭像那裡頓了頓,不知道該換成什麼。
前世treau用的是本人頭像,桃花眼的貴公子執著湛藍的酒杯低頭調酒,氣氛慵懶迷離,很多人吃這一套,但現在照搬前世的風格顯然行不通。
他站在鏡子前,微微理了理頭髮,讓發頂更加彭鬆,然後在病房內環視一圈,從床頭櫃上的花籃裡抽出一根太陽花,將光腦調成自動拍照模式,架在衣櫃上。
隨後,他後退兩步,站在窗前歪頭微笑,讓鏡頭咔出十幾張照片。
楚修一張一張放大挑選,最後選了一張笑容最熱烈的,設定成頭像。
叮的一聲,伊西斯收到了好友透過的提醒。
他隨手劃開,發現是treau,這個小朋友用了個這麼成熟的網名,彷彿什麼風月情場上的老手,頭像卻乖的可愛,他逆光對著鏡頭,夕陽在背後渲染出大片的暖橙色,將少年栗色的頭髮映襯的毛茸茸
的。
treau手中還斜抱著向日葵,歪著頭甜甜微笑,伊西斯看了一眼,眉眼間也不由的染上了笑意。
多麼天真活潑的年紀。
他點進treau的聊天介面,問:“回家了嗎?”
楚修正絞盡腦汁想要和伊西斯搭話,沒想到對面先發來一條。
他字斟句酌,打了又刪,天可憐見,treau前世勾搭客戶的時候都沒有這麼認真過,最後發過去一條不痛不癢的:“嗯,剛剛到家,您呢,您到家了嗎?”
伊西斯道:“我還有工作。”他問:“夠還債了嗎?”
楚修道:“夠了。”
他有點愧疚,伊西斯是真的關心他的前途,然而楚修根本不是學生。
伊西斯的游標閃了閃:“夠了就好。”
他說:“我有點忙,就先去工作了。”
楚修絲毫不感意外,伊西斯願意抽出時間應付他兩句已經很讓人開心了,前世多少金主對公關招之即來揮之即去,伊西斯願意應付他,起碼對楚修還是正面印象。
他關閉聊天介面,正要切出去繼續看《雌父的雌父叫什麼》,光腦驟然震動一下,跳出來一條特別關注訊息。
“小修,今晚回老宅一趟。”
楚修點進去嗎,看見備註是‘雄父’。
“噢。”他木然的想:“原來原身的爸爸沒死啊。”
兒子重傷進醫院,還做了個天價的腦神經連結手術,一看就是危在旦夕的樣子,結果爸爸兩天沒發任何訊息,也沒提回家,就任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