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赫然睜開眼,二人俱是一愣。
小嫻的臉瞬間漲紅,很快定了定神,“醒了?”
衛子莫伸手捂了捂巨痛的頭,坐起身,“只是覺得有人……”
玫家父子也是練武之人,小嫻雖然沒有服侍過玫家父子,卻也明白這個道理,笑了笑,“衛將軍,就連睡覺也這麼警覺易驚醒嗎?”
衛子莫笑了笑,“常年打仗,隨時可能有敵軍摸進營房,習慣了。”
小嫻一陣心疼,“時辰還早,將軍再多睡會兒,我去吩咐廚房備些肉粥給將軍暖暖胃。”他昨晚喝了那麼多冷酒,想必也十分難受。
衛子莫溫和的謝了,“有勞小嫻姑娘。”
小嫻輕 咬了咬唇,“將軍不必這麼客氣,小嫻只是一個下人。”
衛子莫眼裡沒有輕視之意,“衛子莫也非達貴人家出身,只不過得了太子提拔罷了,姑娘不必自謙。”
小嫻見他如此親和有禮,心裡一暖,對他的心更是無法迴轉,退了出去。
弈風端了藥碗,走到床邊,揭開床幔,見玫果仍雙目緊閉,伸手探了探她脖邊脈搏,覺得跳動倒也有力,也不甚擔心,將藥碗放在身邊角凳上,扶起她,令她靠在自己懷中,一手環緊她,不容她軟倒下去,才重新端了藥碗來湊到她唇邊。
玫果硬是不肯張嘴,任弈風這麼折騰,就不能有一口湯藥進得了口。
弈風無奈,拭去她嘴角溢位的湯藥,自己含了一口湯藥在口中,一手箍緊她,一手捏著她的下巴,一低頭,嘴對嘴的往她嘴裡灌。
他身上熟悉的味道瞬間包裹著她,她心裡一軟,但隨即想到他又再欺瞞於她,心又硬了起來,咬緊牙不肯服那湯藥。
她雖然在昏迷中,弈風也捨不得手上用力,怕捏痛了她,只得用舌去抵她的牙關,設法讓她開口。
就在這時玫果突然張口,他的舌尖頓時滑進她口中,心裡一喜,正要將口中湯藥渡過去,舌上一痛,本能的縮回舌,那口湯藥反而盡數灌進了他腹中,苦不堪言。
再加上又沒有心理準備,直嗆得他一陣猛咳。
咳了幾聲,才覺得不對勁,昏迷之人怎麼能有這麼大的力道咬人?
仔細看著懷中人,只見她仍是雙目緊閉,蒼白的小臉卻泛了淡淡的紅,窄長的眸子微微一眯,已然明白其中道理,嘴角一勾,揚起了眉梢。
重新含了一口湯藥在口中,攬緊她纖弱的身子,照著她的唇壓覆下去。
仍如剛才一般,用舌去輕撩她的牙關。
她果然又鬆開了牙關,任他的舌滑入,就在這時,又是快速的咬下。
這次他卻是已有準備,飛快的縮回,令她咬了個空,忙將嘴中的湯藥往她嘴裡灌。
不料她一咬落空,已想到被他發覺,等他想將口中湯藥藉機渡進她口中之時,將自己的舌尖探進他口中,輕輕一撩,弈風口中一癢,頓時鬆了氣,玫果乘機猛的 一吹氣,將那口湯藥盡數灌回他口中,接著又飛快的在他唇上狠狠咬了一口。
弈風唇上巨痛,吸了口氣,那口湯藥又全進了他腹中。
只得縮開,用大拇指劃過被她咬破的唇,看著咫前的玉容已睜開眼,似笑非笑的瞪視著他,不禁苦笑連連,竟沒發現她已經醒來,藥氣上湧,口中更是腥苦,濃眉一皺,也不問話,將她摁在枕上,狠狠地吻落。
輕輕重重的反覆輾著她無多少血色的柔嫩唇瓣,罰著她對他的捉弄之過。
她左右閃避,卻怎麼也避不開他的唇,被他咬得痛痛癢癢,說不出是何種滋味,心裡卻漾開濃濃愛意,有他的守護,是她的幸……
弈風戲謔的啃咬她,慢慢的眼裡的謔笑褪去,換上滿滿愛意,吻也越來越溫柔,等她不再閃避,才放開她的唇抬起頭,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