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死……求求你放了我……讓我死……'身後那氣若游絲的聲音還在繼續,翟仁飛快的走著,生怕自己控制不住會去幫忙。
那些相似的懇求,似乎自己也曾有過?
“不!
不能死!
死了就看不到那些人的結局了!
怎麼能死在那些人前面喃?
不死!
誰都不要死!
就算再苦再痛再艱難,也決不死!
心就算死了,也要把命挨著,等著瞧瞧那些把我們母子逼到絕境的人會是何種下場!
咱們母子,再怎麼難,都要活下去……”
翟仁想起了母親的話,還有她在病床上苦苦掙扎卻非要堅持著活下去的模樣,心抽了起來。
張大了眼,仰望藍天,模糊了的視線溫潤了眼眶。
活下去吧!
活到那些人的生命盡頭,才能睜大眼,看到那些奪他財產、害他母親性命的人最終會怎樣!
握緊拳,思及躺在瑞士醫院病床上的母親,讓翟仁情緒愈發紊亂起來。
之前接到電話說,母親得時間不多了。
他有些煩悶得踱出房間,隨意依了根柱子,掏出一支菸點上。
剛剛那個一心尋死的小子,似乎又勾起了他當年在肖家的不快印象。他那病危的母親,那相依為命的母親,為了愛情連命和兒子都不要的母親,總會在父親在外尋歡作樂時尋死覓活。
可最後又如何?
那個男人在母親吞服上百粒安眠藥跳樓導致半身癱瘓後,仍不曾回家看過一眼。
這便是母親追求的愛情。
而前狼後虎的肖家,因老爺子的一封遺書,一封把肖家全副家產留給長孫肖翟仁的遺書,導致翟仁母子無處容身。
對外宣稱在馬爾地夫度假療養的母子,實際上早已被攆到了大街上。
因緣際會的入了夜摩,為了母親每月上千萬的治療費用,翟仁拿起了槍,放下了過去。
現在母親快要離開了,他唯一的牽掛沒有了,還活著做什麼。
掐掉菸頭,拳頭狠狠砸在雕花石柱上,疼痛的血液頃刻而致,可他還嫌不夠似的使勁砸著。
旁的人均不敢多言,瞧著人殺大人發瘋。
殺手是並非萬能的生物
“嘖嘖──小仁仁,你這是慾求不滿另途發洩麼?幹柱子的感覺真這麼爽啊?早知道你戀物非戀童,我就不幫你救剛剛那個小子了。”聞訊而來的地殺,瞄了眼一旁看熱鬧的天殺,趕緊上前拽下了翟仁自虐的手。
“他怎麼樣了?”忍下週圍人心鬧哄哄引發的更多不快,翟仁由著地牽起自己的手,一路領著進了醫療室包紮。看著躺在床上安眠的瘦小男孩,不由得皺了皺眉。
“你要是想要,他現在都可以陪你上床了,就是滋味肯定不怎樣。太瘦了硌手不說,營養不良的身體也經不得你折騰,乾脆你還是繼續去幹柱子好了,我不會找你要維修費的!”雖然話是這麼說,可手上還是利落的為翟仁包紮好,嘴硬心軟什麼的詞應該就是專門為他這種人發明的。
“小仁,你想留下他。”一旁看戲好半晌的天殺,這會兒也終於磕完一包瓜子,沒事找事來了。
“長天?”不明白凡事都置身事外的天殺想幹嘛,翟仁微微皺眉。
“小仁,你真討厭,叫我小天就好了!幹嘛搞這麼生疏?!”陽光少年咧開個明朗笑顏,如果翟仁不是瞭解他實際年齡,還真的能輕易叫出口。
撇嘴,醫療室內瞬間靜了下來,較好的密閉環境顯得安靜異常,翟仁覺得有什麼東西怪怪的,卻一時半會兒沒想起來。
“小天,你也想要這個孩子麼?原來你想試試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