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
快樂就像蜂鳥一樣,在小兔胸膛裡鼓譟,直到此刻真正放寬胸懷。
“對了,你怎麼會和那個女人在一起?我以為你們是死對頭。”風強的眼神充滿不解。
“別這麼說。朝顏是好人,剛才還在安慰我你不會不回來呢!”
“她安慰你?”風強的表情就像天上下紅雨似的。
“朝顏人真的很好。過去我們是有許多誤解,一旦把話說開後,我們就像好姊妹一樣。”
風強不置可否。“多一個朋友總是好的,她能想清楚最好。”說完,他勾著小兔的下頜,眼光裡多了一點熱意和溫柔,她立即領會他又想做什麼。
紅暈灼燙著她的頰,小兔羞澀地別開臉,眼角餘光不經意地瞥見鳳族的姊妹們全擠在視窗偷看他們。
這一來,她更不敢放任風強恣意妄為了。
“夜……深了,我進去了。”
“這樣就想搪塞我?”滿腔情意像被澆了一身的冷水熄滅,風強氣憤地搖晃著她。“我快馬加鞭地趕回來見你,在這裡等你半天,好不容易見著了,才親了幾下你就趕我走?”
“不是啦。”她著急地搖頭,踮起腳尖在他耳畔低語。“我那些姊妹全在視窗偷看,人家才想叫你回去嘛。”
風強狐疑地旋過身,果然見到窗邊有可疑的人影閃閃躲躲,不禁洩了氣。他是沒關係,不過小兔臉嫩,他再強求非惹惱她不可。
“好吧。”他委屈地放開她,目送她消失在門戶裡,彷彿魂魄也跟著她進去了。
呆呆佇立片刻,依稀聆聽到風與月色竊笑著他的失魂。風強漾出一抹苦笑,任夜風吹冷他亢奮、滾燙的身軀,踉蹌地走回自己的住處。
※ ※ ※
風雲巧施計謀,將自己的人混入鳳族的女戰士中,冒充是鳳族武士,護送初月到九黎。
此次的目的是為了牛。兩人使出渾身解數應付蚩尤,送上大批財寶,鬆懈對方的防備,風雲並事先與父親風后定好計劃,要他對九黎發動大規模戰事,趁著蚩尤忙著調兵遣將,分身乏術時,與初月帶領手下告辭,沿途並施以疑兵之計,擾亂九黎的耳目,使他們無法追蹤。
眾人來到通往鳳族的山區,牛將在此和初月等人分道而行。小兔不捨地與父親道別,目送他帶領部分鳳族女戰士,攜著從九黎取得的鹽返回鳳族。
她謹記父親的訓示,發誓要保護初月。接下來的行程,她幾乎是形影不離地跟著她的寶貝族長,眼裡、心裡只有初月,把風強給晾在一旁不理會。
經過數天的跋涉,一行人翻山越嶺,從罕有人知的偏僻小徑離開九黎勢力範圍。他們於黃昏時順利脫險,在森林中尋到空地紮營,幾日來的緊張、疲累,全在這時候釋放。
眾人分頭準備食物,當新月高掛靛藍天際,營火熊熊燒起時,食物的香氣瀰漫營地。有剛從溪裡抓上來的新鮮魚蝦,有剝好皮的獐、兔、野雉,還有從森林裡摘取到的野菜、菇類,混合成令人食指大動、口水橫流的美妙氣味。
填飽肚子後,空閒的腦袋免不了胡思亂想。鳳族女戰士從這陣子同甘共苦的夥伴處接收了不少熱情的眼光,她們交頭接耳著女孩間的私密話,對那群人數高過她們的戰士品頭論足,揉著酥軟的身軀,渴望的是溪邊溫暖的水流,將一身的贓汙及疲累洗去。
她們邀請族長初月共浴,小兔無心搭理風強頻頻遞過來的灼熱眼眼光,走向初月,打算護送她跟上朝小溪走去的鳳族姊妹。
沒想到風雲卻在這時候攔截兩人,硬將初月搶過去,無論她如何爭辯,都不肯將人還給她。
“喂,你不能強迫我們族長——”
話才剛說出口,小兔自己也遭到同樣的命運。風強有樣學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