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付子航抓住她的手,緊緊盯著她,語調幾不可察地顫了顫,「你還記不記得他長什麼樣子?」
「嗯?這都十年了吧,我哪兒還記得清?」閔夏眯眼想了想,「只依稀記得他臉上長了些紅疙瘩。」
付子航沮喪地扁了扁嘴,「哦,是食物過敏了。」
「你怎麼知道?」
「……我猜的。」付子航好像十分在意,又問:「那他的樣子是不是很醜?」
雖然不記得那男生長什麼樣子了,但在模糊的印象中,五官應該還是好看的。
閔夏覺得付子航反應怪怪地,心想難道又吃醋了?
於是思忖著道:「是吧,應該不太好看。」
付子航眨了兩下眼睛,感覺快難受哭了。
他抽了抽鼻子,「那他的名字你肯定也不記得了。」是肯定句,而不是疑問句。
「嗯,早忘了。」那男生確實有告訴閔夏名字,只是她對這個只有一面之緣的人著實沒有太放在心上,名字必然也是不記得了。
要說唯一還能肯定地記得的一幕,就是她拼了命地把這人背下山,吭哧吭哧送到了醫院,那人磕磕巴巴說以後一定會報答她,她就故意壞笑逗他,「想報答啊,那你就以身相許啊!」
然後那人就面紅耳赤,抿著唇話都說不出來了。
跟她男朋友倒是有點像,不經逗,是個容易害羞的大男孩。
不過閔夏沒講出來,怕他又狂喝醋。
閔夏的話,讓付子航整個人都低落了下來,瞳眸裡水光光的淚意閃爍,淚水像是下一秒就要唰唰地流出來了。
一個是刻骨銘心,深深記在腦海里,一個轉頭忘到九霄雲外,根本沒有當回事。
雖然是他早就清楚的事情,可聽她親口說出,還是抑制不住地難過和心痛。
「誒?」閔夏察覺到不對勁,從他懷裡爬起來,驚疑不定,「不是吧,不是吧,我知道我見義勇為很感人,你也不用感動到哭啊?」
還是說真吃醋了?這種陳年老醋也要吃得這麼認真?
閔夏親親他的唇,「我都說了我根本都不記得他的模樣他的名字了,你怎麼還吃醋啊?以後乾脆不要叫你小哭包,叫你醋包好了!」
付子航眼淚流下的同時,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不由分說地深深吻住她,動作比以往都要重一些。
他灼熱的氣息猶如一張密不透風的網壓迫籠罩她全身,閔夏莫名有種快要被他拆骨入腹地錯覺,想躲也躲不開,一向穩如老狗的她心底突然就升起一絲害怕的感覺。
不過好在付子航除了將她親到最後一反常態地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並沒有要一舉突破防線的意思。
他把閔夏摁在懷裡抱了好一會兒,起身準備去浴室。
閔夏起身一把拉住他。
「天這冷啊,你又去沖冷水澡?總這樣也不行啊,對身體不好。」
他因為動了情念,眼尾泛著漂亮的嫣紅,眉梢眼角俱是動人的春色,看著又清純又妖冶。
付子航雙手捧住她的臉,用自己的鼻子蹭了蹭她的,呼吸很熱,低啞的聲音道:「可是不沖我會很難受。」
終於也輪到了閔夏臉紅了一回,她唇動了動,心一橫,說道:「別沖冷水了,我可以幫你……用手。」
付子航睜大眼睛愣了許久才似乎反應過來,他飛快地鬆開閔夏,別過頭去,這回不僅臉紅耳朵紅,連脖子都通紅了。
他的眼神和手腳無處安放,呼吸急促,閔夏一度感覺他緊張得快暈過去了。
「子航?你……你不想嗎?」閔夏還在問。
付子航喉嚨發緊,飛快地看她一眼,又像是燙到一樣猛地收回視線,垂下纖長眼睫,聲音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