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帶上你?」齊霽扣住她的腰,他翻身就將她摁在下面。
兩人位置突然轉換,明苑看著他,齊霽慘笑,「這麼多年,我一直都想問問你,你有沒有想過我。哪怕一絲一毫?」
明苑很認真回道,「有。」
前幾十年,她每天都是想他,想他黑到什麼地步,有沒有黑到系統的要求。再往前推一點,她還要擔心齊霽會不會死在哪個她不知道的角落。
這麼說,的的確確是有的。
她回答的太迅速,沒有任何一絲一毫的猶豫。他定定的看她的眼睛,她平靜的望著他,沒有躲閃,眸光平靜。
她的話是真的。是真的。
齊霽善於揣摩人心,他的身世,還有師門給他的刁難,養成了他對人心觀察入微的本事。
兩人相處了那麼多年,他對她的喜好性情瞭如指掌。所以他一眼就看出來,她是活的,活生生的。不是他臆想中的,會愛他會對他呵護備至。
她對他從來就是高高在上,頤指氣使。高興了不見得會給他好臉色,不高興了砸東西罵人都還是算輕的。
這發現讓他狂喜,狂喜到渾身上下都顫抖不止。
他終於等到她了。
明苑發覺到身上的人在發抖。
她見過不少人的顫抖,齊霽和那些人恐懼的抖動不同。他兩眼緊緊的盯著她,幽深的眼底燃起兩簇火苗,他伸手摸在她的臉上。
他身形修長而纖細,穿上寬大的衣裳,更顯得欲乘風而去。
仙氣飄渺,和那些五大十粗的男人完全不一樣。
齊霽這樣纖細而不弱,其實並不討明苑的喜歡,她對這個世界的任何人和事,除非關係到自家性命前途,不然看起來多麼美好,都沒有半點興趣。
要是惹著她了,照殺不誤。
明苑對齊霽無感,別說她根本不屑騙自己。就算騙,她還真的沒辦法把自己騙過去。
纖細修長的手撫上她的臉頰,手上的血跡擦上了她原本白皙的面龐。齊霽心中湧出將她弄髒,打上自己印記和氣味的詭異滿足。
他軟了眸光,言語越發溫柔,「你說的。這都是你說的。」
明苑盯著他胸口的傷口,頭痛欲裂,恨不得直接抓個什麼把他給敲暈過去。
「先治傷!」明苑道。
再不治傷,她還真怕齊霽死在她前頭。
齊霽不答話,他眼裡漫漫清波,溫柔繾綣的望著她。手掌眷念的撫摸她的臉頰,掌心和指腹上的老繭磨的生疼。
「你真的想過我?」
明苑聽到他問這話,差點白眼又翻出來。但眼下先保住齊霽的那一條小命重要。
她懶得再開口,他的血味瀰漫在她的臉上身上,只要開開口,那股味道都能直接到嘴裡。
她只是極慢的點了點頭。
他眼裡的清波頓時越發清澈了起來。
明苑見他好像平復了些,沒有剛才那麼瘋了。伸手輕輕在他肩膀上推了下。他竟然還真的順著加在肩膀上的力道慢慢起來。
只要不發瘋,一切都好辦。
如果他繼續發瘋,明苑也沒辦法,她方才強行衝破束縛,嘴裡也是一股腥甜味道,她不喜歡齊霽的血味,更不想讓自己一開口和他一樣,口噴鮮血。
要是他繼續瘋,她就真的只能看他去死了。
他現在像是發脾氣的狗終於被主人給哄得順了毛,乖巧的順著她的力道躺下。她伸手蓋上去,手掌覆在他的傷口上。
靈力洩出,為他修復皮肉經脈,虧得只是皮肉傷,要是再傷到裡頭的心脈,她可能就真的打算自己也去撞牆。
手裡在給他治傷,躺著的人含笑望著她,眸光和吃了蜜糖似得甜得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