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你瘋了!”甩著痛辣辣的手,半路落跑的百里陌慶幸他及時趕到,拉回這不顧性命往前跳的舉動。
就差那麼一滴滴,他可能要到陰曹地府去找人了。
“到底發生什麼事?”匆忙趕到飛天堡又匆忙被百里陌拉上山的百里鳴彧—頭霧水。
百里陌面有難色。“先把人扛回去再說。”
“小春……”百里雪朔無力反抗,身軀軟了下去。
“小春?這名字好聳,怎麼也好熟?”百里鳴彧挑起眉。
百里陌大大的嘆了口氣。“別看我,我也不清楚。”
身為長兄,他也很自責好不好,覦著已然厥過去的老三,這死小孩只要他醒過來,不拷問清楚他就放棄百里家的老大地位讓他做好了。
四季無人,就連野獸也少有蹤跡的寒潭邊。
破布娃娃載浮載沉的仰躺在不見天日的冰水裡,雙目緊閉,要不是心口還微有起伏,隨便誰都會認為是個死人。
水中的倒影蹲在滿是青苔的石塊上俯視她。
“吃到苦頭了吧,”用指頭點她的下巴。“不過,你也真笨……這世間只有我那笨阿姐會這麼做,人家叫你跳你就跳,那個混帳就值得你這麼為他犧牲嗎?”
壓根忘記是誰為他跳下來的人完好無缺的笑嘻嘻,冷酷無情的心裂了個縫隙,手指卻是惡狠狠的往不省人事的她按壓下去。
“我還想不到要拿你怎麼辦,不過,這裡真的很冷,我看你好像快受不了了。”一把把人撈起來,渾身溼透不說還凍得像冰塊。
的確不妙,這時候他才記起,他這阿姐是個沒有任何武功的普通人。
普通人吃得消這裡的瘴氣惡癘,還有椎人心骨的寒氣嗎?
她軟趴趴的身子說明了一切。
浮煙皺起太過好看的眉毛,朝著只見一抹晴空的上方低語,“你虧待她,這你活該受的!”
說完,以溼滑的巨石老藤為階梯,手攬小春,猿猴似的騰空跳躍,接著破空而去。
數月後。
山在虛無縹緲處。
一小座清幽的獨門小院。
半天日暖暖的烘著躺椅上的人兒,輕裘覆蓋著雙腿,小几有菊花數朵,—盅花茶嫋嫋的冒著輕煙。
天際偶有鳩鳥大雁飛過,鳴聲不斷。
“小姐,你想睡了嗎?外面風涼,我扶你進房去。”十幾歲的丫鬟有對可愛的酒窩,名字卻叫鐵石。
“我都在房間裡悶了好幾個月你還要我進去,不了,在這兒舒服。”聲音柔軟,只是聽得出來力氣還不足。
“那我去廚房盛碗冰糖銀耳羹給你潤潤喉。”鐵石隨即喊來另一個頭挽雙髻的婢女,令她要好好看著小姐諸如此類的叮嚀,才轉身穿過花徑往圓拱門處去。
“我又不是三歲孩童,心腸,站著腳痠,你去忙你的。”
叫心腸的婢女將籃子裡剛摘下的鮮桃住小几上堆,“我不忙,小姐吃桃子吧,這是桃園裡最大的桃子,教主不許任何人摘,說了要給小姐補身子的。”
“又是冰糖銀耳羹又是鮮桃,又這堆東西,你們養豬喔。”經過幾月的調養,幸好臟腑無損,可是她大喜大悲過度,又在冷吱吱的寒潭中泡了不少時間,傷肝動肺,元氣大傷。
浮煙將她安置在這雲深不知處的宅苑裡,所有物品供應俱全,魚翅燕窩,一些聽都沒聽過的補品堆成山。
看得出來他用盡辦法要把她補綴起來。
“根據心腸想,只要小姐說一聲,教主連天上的星星也會去摘給小姐的,何況這些吃食。”心腸羨慕極了,打她入教也沒見他們教主對誰好過。
小春盈盈的笑,什麼話都不接。
她眄著幾重門外的鐵釦環。“每回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