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那個兄長在外頭若了事,這才要賣了她的。劉媽媽說那丫頭從小讓打慣了,膽子又小,性子又綿軟,是個好拿捏的。”左箏爽朗的聲音脆生生的響起,陰了好幾天的呈儀殿總算是有點人氣了。
岑染歪在床上,身後塞著厚厚的迎枕,鬧騰了兩天沒吃飯,現在臉還白著嗯。聽左箏說完後想了想:“人心無際!尤其是這等不曾見過富貴的,又能比先前那兩個哭得點子上。不是個好人選。再找一個吧!這事急不得,你若真想圖個輕閒,最好尋那知道進退拿得出檯面的,既不用你成日裡扮黑臉當惡人,也能正經的弄個妻妾和美的名聲出來。只要絕了她的子嗣,嫂子又是個懂禮的,道理拿住了,就算是大表哥喜歡瘋了,舅舅舅母也不會同意,哪天她若真的不聽話了,我給你一併備下藥,保管她死了忤作都驗不出來。”
左箏連連點頭:“我想的也是這樣的。只是……”左箏以前沒有動過這種手,雖知道該怎麼做可事到臨頭怕是下不了手。
岑染白她一眼:“嫂子,你當警醒些了,當日若非你命大,早遍一屍兩命了。你死了,舅母就算是把鴛兒的事說出來,大表哥頂多打死那個賤婢,了不得愧疚幾天,連傷心都不會有。過轉年去,還不是另娶新婦?打著你冤死的由頭對那個好。白便宜了別人的事,你可不能幹!女人要話得好就得把招子放亮了,挑好男人,拿住道理,看清楚局面,笑眯眯的學會殺人。明白嗎?”話到最後,陰森森的犯著涼氣。
左箏嘆了一聲,看看沈世雅再想想自己,不無鬱悶:“下輩子我定要做個男人,咱也嚐嚐那三妻四妾左擁右抱的感覺,是否真的那般痛快!”
這算是近來聽到最有趣的話了!
岑染笑得厲害:“最好可以讓大表哥下輩子給你作媳婦。你十個八個的娶進來,個個兩面三刀花枝招展,留下一個最懂事心愛的。耗得他人老珠黃就算是改嫁也沒人要了再把他給休了。扶了好的做正室,孩子會迎媚就留下玩,不會就由他們死活。反正女人多得是,有的是孩子。”
岑染說的愉快,可左箏卻沉默了,待岑染說完搖搖頭:“我不會那樣的!己所不欲勿施於人。自己當女兒受了一輩子苦,若有記憶怎能做出那等事來。”
岑染盯盯看著左箏:“嫂子可是信佛?”怕輪迴報應?
左箏笑著搖頭:“神佛之事我從小便不信,若真有神明,為何這世上不平之事比比皆是?不過是求一個心安。便是真有,我也不怕。生平不作虧心事,半夜敲門鬼不驚。我行事對得起天地良心,便有神佛也只會賞我。”左箏容貌確實不算太佳,算是貌美。如此而已!可今日說這番話時,眉飛神采,言鑿卻卻,端得耀眼奪目。王勤真是個沒福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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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姑嫂兩個又閒聊了些別的,尤其是域哥。一說起兒子來,左箏滿臉的興奮。把自己的計劃一步步說給沈世雅聽,言之鑿鑿竟是一副要把域哥教育成天下第一好男人的模樣。
目標明確,戰鬥力豐富,底氣十足,看來是想開了。一直耗到近午,有宮人來稟說是太子殿下回宮了,左箏才離去。臨走前想說什麼,可是看世雅一副冷冷淡淡的樣子,便走了。
坐在車上一路鬱悶,回到家裡,見婆婆王勤都還沒有回來,連看兒子的心情都沒有了。踢了鞋歪在床上靠著迎枕支頭惆悵。
劉媽媽見狀有些緊張,難道是表小姐不給藥了?左箏知她擔心什麼,便把沈世雅的話學了一番。劉媽媽聽了先是有些彆扭不情願,哪裡有願意夫婿身邊有個比自己更體貼賢惠的?可後來想想,小姐的地位是穩當的,有個厲害的更好。不能生的是那個,著急拉男人心固寵的也是別人。“姑爺不是個專情。與其讓他以為小姐故意給他找的不象樣。不如干脆找個好的!哼!這世上哪有�